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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竇爭說讓他來，但顧慨棠還是走到廚房，開啟天然氣。
等水燒開時，竇爭已經把臉洗得乾乾淨淨，他一瘸一拐走到顧慨棠身後，然後伸手摟住他的腰。
顧慨棠捏了一把青菜放到鍋裡，道：&ldo;不要鬧。&rdo;
竇爭在顧慨棠背上搖了搖頭。
顧慨棠頓了頓，問：
&ldo;竇爭，你身上的紋身是怎麼回事？&rdo;
竇爭愣了一下，連忙解釋著說：&ldo;我，我本來是跟你說要去洗紋身的，沒有騙你。可是今天不是沒下的了床嗎我連班都沒去……&rdo;
&ldo;不是，&rdo;顧慨棠轉過身，低頭看著竇爭的臉，道，&ldo;我是問你，我們高中時候的事。&rdo;
&ldo;……&rdo;竇爭吞了口口水，有些緊張，他咬了咬牙，乾脆道，&ldo;好吧，那時候我不懂事。&rdo;
顧慨棠問：&ldo;為什麼？說清楚。&rdo;
&ldo;你，&rdo;竇爭不自然地扭了下，小聲說，&ldo;不要生氣嘛。&rdo;
&ldo;我不生氣。&rdo;顧慨棠道，&ldo;你說吧。&rdo;
&ldo;……&rdo;竇爭沉默了一會兒，用一種悲壯的表情說，&ldo;給你下藥了。&rdo;
&ldo;……？&rdo;
&ldo;不過不是我，是閔敏。&rdo;竇爭手足無措地說，&ldo;她她她……好吧，反正就是那樣……&rdo;
顧慨棠皺眉。他立刻想起上次同學聚會時遇到閔敏時的事情，瞭然道：&ldo;高三畢業那年，閔敏給我下藥，然後我和你做過一次。對，那時候我還喝了酒，所以我之後才有些記不清楚，是這樣嗎？&rdo;
竇爭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顧慨棠道：&ldo;果然是你。怪不得我做夢總是夢見你。&rdo;
&ldo;……當然是我啊，&rdo;竇爭說，&ldo;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rdo;
&ldo;不，我昨天才發現。&rdo;顧慨棠肅然道，&ldo;竇爭，你這樣的做法很不合適，不過我也不想追究。&rdo;
&ldo;……？&rdo;竇爭一臉茫然。
顧慨棠鬆了口氣，道：&ldo;幸好是你。&rdo;
他伸手碰了碰竇爭的胸口，問：&ldo;為什麼要紋這個？&rdo;
沒等竇爭回答，顧慨棠就繼續問：&ldo;你高中時就已經那麼喜歡我了嗎？&rdo;
竇爭有點愣，他自言自語地說&l;昨天才發現？&r;
竇爭抬起眼，看著顧慨棠，張口問：
&ldo;昨天才發現？那你以為小野是怎麼來的？&rdo;
顧慨棠一怔，抿著唇沒有立刻回答。
竇爭道：&ldo;你覺得你兒子是怎麼來的？&rdo;
顧慨棠驚訝地看著竇爭。
竇爭的問題出乎顧慨棠的意料。因為兩人處於完全不同的立場，試探著不停詢問對方，而竇爭這句話，讓顧慨棠一下子明白了些什麼。
沸騰的湯咕嚕咕嚕冒起水泡，將顧慨棠的思緒拉了回來。顧慨棠轉過身，拿起一把面，放到裡面，輕輕攪拌。
他低著頭，心跳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