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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軫的逮捕令是由巡撫衙門下發的,人也直接帶去了巡撫衙門大牢,若要見他,只能等第二天去巡撫衙門大牢。

一夜,傅蘭君輾轉難眠,她的耳邊迴蕩著阿蓓的話。顧靈毓說自己無能為力。

他總是說自己無能為力。齊雲山出事時,他這麼說;南嘉木出事時,他也這麼說;現在,他故交好友裡碩果僅存的一個翼軫出事了,他還是這麼說。

究竟是無能為力,還是不願出力?

曾經她以為自己很瞭解他,她以為他是一個最會設身處地為人著想的人,為了讓奶奶好受些他甘願作孽障,為了讓自己好受些他甘心受委屈,連一個萍水相逢的書生,他都能體諒對方的痛苦,幫他找尋出路。

可是如今她發現,她對他一無所知,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樁樁件件,都在證明他是個如二嬸和焦姣口中所說的——無情無義的顧家人。他不會為任何人稍作犧牲,他只會獨善其身,理性得近乎冷酷。

胡思亂想了一整晚,第二天上了馬車她忍不住打瞌睡,阿蓓很抱歉:「麻煩你了,但我實在沒有別的朋友了。」

傅蘭君勉強笑一笑,握住了她的手。

到了巡撫衙門大牢,塞給了獄卒足夠多的銀錢,兩個人終於被帶進牢裡,見到了翼軫。

翼軫蜷縮在角落裡閉著眼睛小憩,阿蓓顫抖著哭音喊一句「先生」,翼軫睜開眼睛,他驚訝地看著她們兩個:「你們怎麼來了?」

他挪動著爬到牢門前,傅蘭君大驚:「他們對你用刑了?」

翼軫搖搖頭:「他們去查封報社的時候我跟他們動了手,被他們打了一頓。」

他裝作沒事似的笑一笑,結果牽動了臉上的傷口,疼得嘶嘶抽氣。阿蓓心疼地伸手撫摸著他臉上的傷口,翼軫抓住她的手輕輕蹭著,脈脈溫情靜靜流露,傅蘭君悄悄退了出去。

她找到獄卒,想再花點錢見見齊雲山,獄卒意味深長地上下打量著她,嘴裡不乾不淨地嘟囔:「這小子可真是艷福不淺,隔三岔五地就有女人來看他,都長著一張千嬌百媚的臉,現在又來一個。」

傅蘭君忍著氣,她當然知道另外一個是誰。焦姣從京城回來後,見過那一面後就離開了寧安,她說要住到巡撫衙門大牢附近去,這樣探視齊雲山也方便。

獄卒調笑了半天終於肯帶著傅蘭君去見齊雲山,作為死刑犯,齊雲山被關押在大牢深處,幽暗陰森,一股子嗆鼻的煙塵味,像揉碎了的怨鬼的魂。

獄卒帶她停在一間牢房前:「就是這兒了,一炷香時間。」

傅蘭君千恩萬謝,那獄卒慢悠悠地走遠,傅蘭君輕聲喚牢房裡的人:「雲山大哥!」

背對牆蜷縮在角落裡的人動了動,轉過身來,露出一張疤痕縱橫交錯的臉。

傅蘭君捂著嘴,看著這張醜陋的臉,她既在生理上覺得噁心,心裡又覺得酸楚,淚水在她的眼眶裡打著轉。齊雲山一聲不吭地慢慢爬過來,傅蘭君這才發現,他的臉上、身上全是傷痕,新傷舊傷疊加。他爬過的地方,留著一道血跡,有蒼蠅在他的腿上嗡嗡盤旋著。

他一直在受刑!就在她來之前不久還受過刑!

齊雲山勸慰似的笑一笑,被毀壞的面容在笑容扯動下越發顯得詭異醜陋,他的口氣很:「沒什麼,在大牢裡總免不了的。」

傅蘭君抑制不住氣憤:「都已經結了案為什麼還要這樣對你?」

齊雲山收斂起笑容,他壓低了聲音:「有人並不想就這樣結案。」

他湊近了傅蘭君的耳朵:「葉際洲直到如今還沒有放棄讓我翻供,他一直想讓我咬出阿秀和你爹。」

傅蘭君心裡一驚。

齊雲山淡淡一笑:「這老匹夫,以為人人都像他,我偏不讓他稱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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