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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坐在床上,和他單膝跪著時的距離,可能是三十到四十厘米。
扶笙仰視他,封馭低頭看門票,嘴角漾著笑容,指腹摩擦在一處,餘光瞥向右下首的女人,細巧的眉,乾淨的肌膚。
和門票上的奧吉莉亞,全然是不同的氣質。
「這個人很像你耶。」
扶笙努了努嘴,微站直身子,伸直手臂就要搶過封馭揚在兩指間的票。
男人倏的將手臂抬得更高,懶散地觀望扶笙的懵相,「不是你急什麼。」
遠處,兩扇紗簾沒拉緊,飄動之際,帶起一束慘澹的光,緩慢地落在三十到四十厘米距離內,形成一道射線。
這道光又好像不是從遠處而來,是從封馭眼裡而來。
他就著這道微弱的光芒,打量扶笙,手指輕輕把門票往下垂,扶笙看準機會往前一撲!
「哈哈哈哈哈」
扶笙的下巴一痛,她的下巴直接嗑在了封馭健|壯的胸|膛,封馭順勢搭|上扶笙意|欲|起身的|腰,給按|了下去。
壓低的嗓音一下正經。
「上次你提的要求,就用這張門票換怎樣?」
「就這麼簡單?」
封馭從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沉的笑,眼睛直直地盯著扶笙,「你認為我有多複雜,還是說,你腦子裡想的,是些不可描述的。」
「才沒有!」
扶笙倏的捂上男人厚薄適中的唇,阻止他繼續沒臉沒皮,無所謂地往下說。
兩雙眼睛熾|烈地碰到一起,宛如遊樂場的拉絲棉花糖,勾著糖絲兒。
短暫地對視後,扶笙心臟狂跳地移開視線。
「算了,隨你吧,只要別抵賴就成。」
她的掌心被溽|熱,一陣又一陣的熱|浪|翻|滾在其中,灼|癢|感從手心開始蔓延至尾椎骨,扶笙生怕自己露出什麼奇怪的表情,忙不迭翻落到一旁的床單上。
扶笙順勢躺下來,空氣裡安靜到能聽清急促不平的呼吸,是她的。
「給我講講唄,你演的角色。」
封馭視角下,只能看到扶笙濃密的睫毛,以及自然微翹的紅|唇。
扶笙的頭在封馭右下方,聽到問話,感慨了句,你真感興趣?
她仰頭望封馭,男人沒了平日裡的散漫,臉上難得的期待。
「好吧好吧,給你簡單講解一下黑天鵝,她是天鵝湖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之一,如果沒有她的存在,就不能彰顯王子和奧基塔堅不可摧的愛情,但同時,她也是個魅|惑|人心的魔女,是魔王的女兒幻化而成的天鵝,所以在她身上很少能看到天鵝般的純潔脆弱。」
「其實」扶笙柔和的眼底閃過一絲光,「剛開始我還不能很好地詮釋這個角色,那時候每天都非常苦惱。」
封馭輕聲應和,「那之後呢,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們的聲音清淺,如同畫面定格後,開水沸騰,咕嚕咕嚕浮出水面,在只有彼此聽到的音量空間內,有一句每一句地搭著話。
聊了會兒,封馭湊近了扶笙,扶笙耳畔的聲音就從老電影質感變成立體環繞音效。
「之後周前輩就教我」扶笙躺得舒適,外頭光暗淡下來,在她側影形成一道青白色的暈。
和封馭頭碰頭靠在一起,她倍感快樂,閒聊、聽雨、磨蹭時間。
她的左手臂內側朝上,鬆鬆地貼在床鋪,半夢半醒間,眼瞼倏的合了下,扶笙打了個激靈,又欻地睜開。
扶笙快速眨動眼睫,試圖清醒點,嗓音卻像含了一塊冰,含糊不清。
「他教的方法很管用我」
眼前逐漸模糊,睏倦襲來,扶笙失去大片意識,只感覺到腕子處,被輕輕地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