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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戈沒說話,但是他的禁錮鬆了。
我把他的手緩緩掰開:&ldo;吳戈,回去吧,我們都忘了今晚。&rdo;
吳戈直直站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覺到他低落的情緒。
&ldo;呵……&rdo;吳戈冷笑著看我,&ldo;聞昔,這麼捉弄人好玩兒嗎?你覺得耍我挺有意思是不是?究竟是什麼樣的經歷能讓你隨便被一個男人親了還這麼不在乎,你就這麼輕浮嗎?&rdo;
&ldo;啪!&rdo;
吳戈的頭偏向一邊,臉上五個紅指印立時顯出來。
我怒目瞪著他:&ldo;誰給你的權力讓你這麼說?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很有能力嗎?哭哭啼啼的戲碼在學校裡就夠了,出了學校進了社會你以為所有人都很純情嗎?呵,我輕浮,你還不是一樣?你給我滾。&rdo;
吳戈低頭用手背蹭了蹭眉毛,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在擦眼淚,我轉過身,深深呼氣。
&ldo;……對不起……&rdo;吳戈輕聲說了一句轉身走了,輕輕帶上了門。
我轉身,對著我的是一扇黑色的門,地上有一個紙袋,我脫力蹲坐在地上,然後我看到,玄關黑色的地板上,有一滴水。
吳戈……我看著地板,內心的狂暴風雨持續不停‐‐他是,哭了嗎?
心路的怒氣散去,留下的全是悔恨。
我是想插足別人婚姻的人,罪惡的枷鎖在我的脖子上,我負重前行,我不值得,我不是個好女人。我看著火辣辣的右手,我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很大很大力,很疼吧,可是我不能再過去說對不起。
對不起……吳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我只是忍不住……因為戳到了我的痛點……
i a rry (真的很對不起。)
上海的夜是喧囂的,燈紅酒綠,晝夜不停,純黑的天幕已經再無法見到,光汙染把黑藍的天染成黑紅色,看著好像是人體臟器裡的某個角落,掙扎,無望,恐怖。我心裡的哀傷波濤一般的湧上心口,我覺得壓抑,恐懼,窒息,難受。
我跌跌撞撞跑到床頭櫃前面,找出藥扣開鋁箔,摳出白色藥片吞進嘴裡,仰頭嚥下,乾硬、苦澀,我吞下藥伏倒在床上,閉上眼使勁呼吸。
我是輕度抑鬱症患者。
我拉上了所有窗簾,關掉了所有的燈。夜幕沉黑,房間裡一絲光線也無。
巨大的床,只有一個蜷縮成一團的我。我緊緊抓住被子,只露出半張臉。閉上眼睛,努力使自己進入睡眠。
曾經,我想過自殺,可是沒有最後付出行動。我站在六樓樓頂上的時候,樓下人的表情我看得很清楚。如果我跳下去,摔不死,會很難看。我退縮了。後來我去找了心理醫生。
我真的非常恨第一個心理醫生,她問我很多,我全盤交付,結果她把我問崩潰。我有一個月的時間精神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後來我換了一個醫生,做了很多正規的檢查。怕別人知道,我沒有告訴身邊的朋友,我忘不了自己一個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著做心電圖的情景,昏暗的走廊,藍色的陳舊的塑膠椅,難聞的消毒水味,我坐在椅子上,手腳冰冷。
我覺得自己快堅持不下去了,只好聊天。北京的朋友知道我在一個人做檢查,他問檢查完了沒有,我說沒有,醫生等會兒過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