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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是煩透了。
對了，溫留立國了，向【地聯】遞交了入會申請。”
凌楓道：“總會有這天的。”
“看你樣子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他？”
“現在我除了擔心三眼星人的艦隊，其他沒有一件事放在心上。”
石聲給他添上酒：“是不是又有什麼新狀況了？”
凌楓花了點時間，把推測出來的結果告訴了他。
這次石聲居然沒有上一次那麼震驚，只是默默地喝著酒。
“凌楓，其實上次你帶我上了你的【靈刃號】回來之後，我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了。”
凌楓驚訝道：“你那時就想到了？”
石聲道：“也許是我比較保守吧，一說到外星人，我就覺得地球人肯定是打不過的。
我考慮的結果其實跟你差不多，要麼被奴役，要麼全被殺死。
和平共處？不存在的，實力本來就不對等，怎麼可能和平共處。”
凌楓苦笑著跟他碰了碰杯。
石聲道：“我明白你的心情，這個決定影響太大了，甚至是過億人的生死。
老實說，在生存面前，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
我自己隨時可以死，但是人類，我希望能存活下去。
我個人，是贊同你的這個想法。
現在地球上，還有十七億人。
如果能制定一個好的劇本，就能讓死的人儘量做到最少。
現在這種情況，想要儲存整個種族，只能犧牲這部分人了，你也不用太糾結。”
石聲在他後背拍了兩下。
“凌楓，既然你說地球是這樣的一個香餑餑，是個高等文明都會覬覦的。
那這次，就當作是我們地球人走向宇宙的一次蛻變吧。
如果三眼星艦隊是在逃難，那就是有更厲害的文明把他們打敗了。
所以，我們就算這次僥倖能逃過三眼星人這一難，那後面可能會有更厲害的文明追來。
到時我們又怎樣應付呢？”
凌楓被一口酒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淚，是不是在為自己的決定而流。
“凌楓，你沒有丟下地球自己跑了去，我已經覺得很夠意思了，哈哈！”
凌楓看著石聲臉上的皺紋，心裡一陣激動。
石聲指著遠處的美景，“你看那些山，有高有低，有山峰有山谷。
有些人，註定就是山峰，有的是山谷，其實大家都同樣重要。
沒有山谷，哪有山峰，大家都是公平的，只是作用不一樣。
我知道你還有一個難受的點，就是希望那些犧牲的人，是自願去犧牲的，而不是被矇在鼓裡是吧？”
凌楓點了點頭，又幹了一杯。
“凌楓，記住一句話：亂世，先斬聖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