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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是華夏人。”她是鮮少的雙性別雙國籍身份,確實也是西歐人,只不過……這件事情除了艾爾之外再沒有第二個外人知曉。
“換個方式,我知道你曾經在西歐生活,為什麼會回到華夏?”
“回來結婚生孩子,不可以嗎?”
“……”那頭似乎被她噎了一下,而且這一番對話毫無所獲。
“賽諾先生真的不打算放了艾爾?”江凌苑忽然輕嘆一聲,猶豫了一會兒:“沒得商量了嗎?”
“抱歉,沒有。”如果真如喬克先生所說,這個女人就是他們要找的人,那麼……肯定是不容小覷的。
這可是華夏境內,在此時交出艾爾這個保命符,顯然是傻子才會乾的蠢事。
“好吧,那我們一會兒見。”
江凌苑挑了挑眉,隨手將電話結束通話,轉眼看向左少淵,恰對上他柔和的眸光。
“他似乎對這八個億並不是很感興趣。”從頭到尾,那個叫賽諾的男人沒有提及半個‘錢’字,若真是在意錢,絕對不會是這種反應。
“當然。”
“還有什麼是值得他感興趣的?”
左少淵瞧著她那略帶疑惑的眸子,淡淡道:“你。”
從那人拍下那幅江凌苑的肖像畫開始,目標就只是她,那八個億,大概只是順手而已。
“你是說……他看上我了?”她抽了抽眼角,順便伸出兩手在下巴處擺了一朵花的手勢。
這副模樣是前所未有的嬌俏可人,男人看得眼神一暗,勉強壓下了對她隨時隨地的佔有慾。
“也許。”他敢。
這短短的兩個字,怎麼好像還帶著煞氣?江凌苑略覺無趣地靠回副駕駛座,隨手掏出包裡的手槍把玩。
這把槍,是當年從被她強睡了一晚的男人身上‘偷’來的。
華夏不似西歐,境內禁止槍械流通,她只好用這唯一的一把槍了。
身側的男人眸光微轉,將她手中的槍收進眼底。
沒有標緻、沒有型號、沒有任何能分辨來源的資訊,這是他當年的御用手槍,普天之下只此一把。
從那天晚上丟了過後,就再也沒有找回來過。
沒想到,到頭來竟然在這個女人的手裡。
她拿著他的槍、帶著他的娃,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跑就是三年多甚至還轉頭另嫁了他人……
左少淵危險地眯眼,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已經轉過了一千八百種該怎麼懲罰身側女人的方法。
江凌苑漫不經心地端詳著手裡的槍,這裡面只剩下了三顆子彈,不過已經足夠她用了。
“這把槍,哪來的?”男人情緒莫辨的聲音忽然響起,說話間啟動了車子。
哪來的?
當初,她可以毫無忌憚地對顧白說這把槍是偷的,可現在對著左少淵……似乎總有那麼點不太對勁。
“不小心撿了別人的。”江凌苑猶豫著,決定還是不要用偷這種負面名詞,實在有礙形象,所以。
“哦?”這個女人不僅趁他受傷把他給睡了,還在睡了他之後不小心撿走了他的槍?
“一個曾有一面之緣的……有緣人。”那個帶著渾身的傷還能巧到被她給強了,也算是挺有緣吧?
“這把槍的名字,叫暗刃。”
“你也知道?”
副駕駛座上的女人突然來了精神,轉頭定定地瞧著他,“那你知道這把槍的主人嗎?”
這女人突然對他表現出了不一般的興趣,這份興趣卻是對著他的另一重身份……左少淵忽然覺得心頭生了幾分莫名其妙的醋意,向來冷峻的面容更加冷了不少。
“知道。”
“那人知名度這麼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