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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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雙手撫上了額,任門外聲音已經震天響,卻頹然地一動不動。
楊沫感覺腦子裡一片空白,悲傷和眼淚一齊找不到出口,只是胸口彷彿堵著什麼,壓抑地人窒息般難受。
方明明有點控制不住情緒地就走上前拉住蔣東林,“東林?”
“你先回去。”蔣東林紅著眼睛,並不回頭看她,壓著聲音說到。
“東林?我要你跟我一起離開這。”方明明一字一句說得頗有點咬牙切齒。
“哐”的一聲,蔣東林一記拳頭已經砸在了牆上,強大的力道讓指關節一下就紅腫起來,雪白的牆壁微微有些殷紅的痕跡,“王譯,你送她回她房間去。”蔣東林還是沒有回頭,但從未有過的駭人表情和語氣卻讓方明明一下愣住了。
“走吧,先回房間吧。”王譯對方明明輕輕說到,方明明看看背對著自己的蔣東林,凌厲的眼神黯淡下來,從未垂下的嘴角也緩了下來,沒再說話,跟著王譯走了。
經過湯小元的時候,她狠狠地剜了王譯一眼,王譯皺著眉頭朝她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沫沫,你……開門,好麼?”蔣東林敲門的力氣不減,聲音卻絲毫強硬不起來,裡面一絲一毫的響聲都沒有,蔣東林有些著急,滿腹的話怎麼也覺得說不出口,只是一個勁兒的敲門。
身穿和服的店員很快就出來了,用生硬的英語恭敬地請蔣東林不要再敲房門,以免影響到其他旅客的休息。蔣東林看看他,用英語簡單為自己的擾民道了歉,就問能不能用旅店的備用鑰匙開開楊沫的房門,店員禮貌地拒絕了。
“楊沫,你先開開門,咱們談談好麼?”蔣東林感到從未有過的疲累,店員走了,竟然一下坐在了楊沫門口的地上。
店員很快拿著醫藥箱又折了回來,這次嘰裡呱啦用日語說了一通,就開始拿消毒藥水和紗布出來比劃,蔣東林用日語簡單道了謝,就讓他給自己做了簡單的包紮。
“楊沫,我就坐在這,等到你開門出來為止,我會一直等在這,一直等到你出來。”蔣東林又輕輕敲了敲門,有點有氣無力地說到,房門內還是死一般的安靜,沒有一點動靜。
“沫沫,我是小元,你開開門啊,你在裡面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別嚇我。”湯小元帶著哭腔的聲音彷彿提醒了蔣東林,他看了湯小元哭得稀里嘩啦的一張臉,又開始緊張起來,敲門聲也愈發大起來。
“你們別敲了,都走吧,我不會尋死的。”楊沫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有些無力到飄渺。蔣東林聽到裡面的聲音,放佛溺水的人又抓住了救命的朽木,心裡卻感覺疼到一下被利刃深深地劃拉開一個大口子一般,這就又開始用力敲門。
敲門聲逐漸大了起來,店員的頭又露了露,蔣東林看了看,沒再敲下去,對門裡喊道:“我會等到你出來為止。”
“你憑什麼?”張航遠的聲音就這麼響了起來。
蔣東林抬頭看了看來人的臉,搖了搖頭輕聲說到:“我真的很多年沒動手打人了,你別讓我今天破戒。”
湯小元看張航遠眉毛都豎起來了,又看看蔣東林冷到冰點的臉,趕忙推著張航遠邊走邊說到:“你幹嘛,添什麼亂,走走走。”蔣東林看著有些推搡的兩人,又把頭轉向了房門。
楊沫自從說了那句話後,房間裡又恢復了安靜,安靜到像死一般的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裡仍舊沒有一點動靜,蔣東林其實心裡也不指望楊沫能開門,只是頹然地坐在門口,看外面的天慢慢就光亮起來。
值夜的店員再次跑了出來,看蔣東林在這裡坐了一夜,昨晚幫他包紮的紗布上也隱隱透出早已發暗的血紅,這才搖了搖頭,對著蔣東林就一個鞠躬後嘰裡呱啦說了一堆日語,拿出鑰匙就開了楊沫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