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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過我回去了嗎?」季懷斯問。
「不是,我聽張揚說除了特招生,其他學生都在前兩天回家了。」
季懷斯抿唇一笑,「學生會的成員一般走得最晚,要處理好所有事情才能離校。你是在這裡等車嗎?我剛才聽到還要二十分鐘。」
簡遲點頭,「應該快到了,對了,你借我的那套西裝……」
他正打算告訴季懷斯不小心弄髒了西裝,想帶回家洗乾淨再還回去,季懷斯出聲打斷了簡遲,嗓音溫和平緩:「剛好我的司機也到了,可以送你一程。」
「謝謝,」簡遲一頓,不知怎麼的,想起舞會上季懷斯的那句邀請,「但是學校的車馬上就來了。」
被拒絕的季懷斯安靜下來,長睫微垂,似乎有什麼低落的心事。簡遲不由得反省自己剛才是不是說得太直白了一點,聽到季懷斯緩聲說道:「其實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說,如果現在不行,可能要等到兩個月以後了。」他抬眸望向簡遲,「今天就讓我送你回去,好嗎?」
簡遲又一次坐上了季懷斯的車。
在這之前,前來接送特招生的車已經抵達了學校,簡遲看著前面的人陸續上車,最終還是沒能拒絕季懷斯真摯的眼睛。
他繫好安全帶,看向身邊,發現季懷斯也在看著他,柔和的眉眼含著不濃不淡的笑意,以往簡遲都覺得這是季懷斯獨有的禮貌,腦海中回想起沈抒庭那句『他從來不會對一個普通人這麼上心』,心似乎多跳了一拍。
「你剛才要說的事情是什麼?」
「邵航是不是去找你麻煩了。」
季懷斯聲音不重,直直戳在了正中心的紅點。簡遲捏了捏腰上的安全帶,還沒有組織好語言,沉默的時間已經超過了等待期限,「他之前找過我幾次,胸針也是他強硬塞給我的,我本來想找機會還回去,但沒想到他會在舞會上那樣說出來。」
「他把胸針給了你嗎?」季懷斯的神情有一瞬凝滯,隨後恢復了正常,除了眼底多出些虛晃的深意,「除此之外,他還有做過什麼嗎?」
車後排的空間很寬敞,對於兩個人來說綽綽有餘。即使這樣,簡遲也感到一陣莫名湧上的緊張,半晌說道:「沒有,但是他好幾次闖進我的宿舍,我把門反鎖了他還是可以進來。」
簡遲無法當著季懷斯的面提起那次強吻,更何況他早就選擇把這件事情徹底忘掉。
季懷斯認真對上簡遲的雙眼,沉吟道:「這個問題我會和學校反應,不能讓他再繼續這樣為所欲為。邵航的父母是學校的股東之一,他做事會比旁人更加肆無忌憚,但這段時間實在做得太過了,我會讓他好好反省,收斂自己的行為。」
簡遲想要說謝謝,但再多的謝謝都顯得太淺薄,心不受控地微微一動,「前幾天我好像看到論壇上的帖子被刪掉了不少,是……」
「我刪的,」季懷斯微微一笑,平靜中透出一絲讓人心安的強勢與穩重,「擁有特權當然要好好利用,不是嗎?」
簡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對季懷斯說過太多謝謝,但季懷斯為他做的這些遠不止一句『謝謝』可以抵消。
視野中是窗外飛閃過的街景,還有眼前季懷斯溫潤俊氣的臉龐,簡遲想了良久,問出了一直以來都壓在心上的問題:
「你為什麼要幫我?」
說完,補上一句:「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想要和我做朋友?」
至少在簡遲看來,季懷斯是天之驕子,出類拔萃,而他只是一個無趣普通,隨處可見的人。
沈抒庭的態度雖然刻薄得讓人不適,說出的一些話的確不是沒有道理。邵航的捉弄是出於短暫性的興趣,圖新鮮與玩樂,如果有第二個人出現,他的注意就會被吸引,一開始那樣對待白希羽,後來又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