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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 鮫和溥淵一同出門。
溥淵去給幾戶孤寡獨居的老人看診,看診時長比較久,溥淵見蹲坐在小板凳上的鮫悶了,往他腰上掛了一袋糖棗, 打發他出去玩。
小鮫最後實在坐不住, 啵啵了兩口溥淵的臉, 左邊啵一個,右邊啵一個,親完就跑到外邊找地方玩了。
湖藍色衣擺飄起柔軟的弧度, 小鮫摸了摸腰上掛的小兜,裡面裝的糖棗是昨天夜裡阿淵給他準備的,怕小鮫吃壞牙齒, 糖棗幾天才給他做一次。
鮫摸出一顆糖棗塞進嘴裡, 已經去核的棗子幾口下腹, 小鮫又摸了摸,塞進第二顆第三顆。
霧氣化開後上山的村民多了起來,有上去放牛的, 砍柴儲存起來留著嚴冬備用的,去山裡採藥的, 小道生了草經過的村民都會順手清理拔除, 小孩子沿山道上山裡玩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這附近的山脈沒有兇猛的林獸出沒。
鮫跑去山上時遇到幾個大人帶著小孩在清除路邊長出來的草藤,見到他一來,大人們都叫一聲「小郎君」。
孩子們也跟著大人這樣叫他。
小鮫面容精緻漂亮,衣裳雖然樸素,料子卻是極軟極舒適的,一眼看去就看出全是好料子,平時也不用按時幹活,玩起來比村裡的孩子都要忘我,大家就知道溥淵多照顧疼愛他家的小郎君了。
「小郎君會鋤草嗎,藤上長了刺,當心手被割傷哩。」
「你操啥心,小郎君家裡有大郎君,那麼多病都能看好,一點傷口還怕處理不好啊。」
大郎君和小郎君是一對,雲鄉村的人都知道。
早兩年還有些人在暗中竊竊私語,雖然男人娶夫郞或者契弟不是什麼稀罕事,但像他們這樣恩愛的少見。
兩年來村中許多人受了溥淵的恩惠,漸漸地那些言論就消失了,如今再說也都是些打趣的話,女人們都羨慕小郎君有一個照顧他寵愛他的郎君。
小鮫提著鋤頭打理邊上的草,不久之後跟在這群村民身後上了山。
大人們有活兒要做,小孩子零零碎碎的打下手,小鮫沒從阿淵那裡接活兒,他去看村民放的牛,又採了些日常能用到的治療跌打外傷的藥草。
最後他將藥草都送給村民,和孩子們在山裡瘋跑。
小鮫和孩子們下山時已經接近正午,日頭高高的懸在頭頂,溫溫涼涼的,風中尚有一絲絲寒意。
孩子們接連著散去後小鮫跑去湖邊,有幾個村民並排坐在岸上垂釣,不遠處,坐了個不太合群孤零零的小身影。
鮫拿起魚竿,將凳子搬到灰撲撲的小身影旁,側目看著小小少年明顯慌了的神色。
他問:「你怎麼不和大家一起玩?」
小少年咬了咬牙齒沒出聲。
小鮫等魚上鉤的時間從兜裡摸出糖棗吃,他遞給小少年一顆,對方搖頭,不收。
鮫把糖棗繼續塞進自己的嘴巴里,有些好奇。
他見小少年目光閃避,眼睛有點紅,恍然大悟,問:「你不和他們玩嗎?」
又反過來問:「他們不和你一起玩?」
小少年似乎被戳中心事,眼眶裡已經含了淚,卻倔強地忍著。
少年道:「我才不和這些人玩。」
鮫不吱聲了。
在另一側的湖邊,大人們的孩子找來,手裡捧著從家中熱好的吃食。
村民招呼小鮫一起過去吃,那幾個孩子看到小鮫跟灰撲撲的人坐在一塊,紛紛跑了過去,你一句我一句的。
「小郎君你別和他靠太近,他十天半月都不洗澡,臭死了!」
「我阿孃不讓我們和他玩,他們家裡都有病!」
「臭臭臭,有病有病~~」
坐在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