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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深湖藍輕薄衫衣, 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落在湖藍背影的目光便也多了不少。
一是特殊,二則身段好,一看應當是個嬌俏模樣的人。
綠洲上吃不到獨有的香粉糯糕, 但小鮫還是點了一份奶羊製成的烙餅, 聞起來香酥催嫩,但口感比起糕點有些硬。
鮫的牙齒尖利, 這點硬度根本咯不了他的牙, 咬著咬著,小鮫興致缺缺, 啜幾口羊奶,不願再碰烙餅。
有年輕的商隊領路人見他獨自坐著, 便熱情主動地與他面對面同坐。
小鮫隔著防風面紗好奇地打量對方, 見四周因為避雨的商隊漸漸多起來都坐滿了人, 就懶得出聲了。
那人操著一口本土鄉音:「小公子沒胃口,還是吃不下?」
小鮫認真開口:「不太習慣吃。」
青年又叫人送了幾份熱食,咧嘴笑道:「就當我請公子吃的,都嘗嘗。」
小鮫看著對方:「我還不餓。」
他的目光轉向外面的雨,水珠落在指尖被他向外彈了彈,晶瑩雨珠散成細碎的雨點,炸在天邊的雷電更刺目了。
細長白淨的指尖虛空劃繞幾圈,從青年的角度望去,遠方的雷電看起來就像被眼前的藍衣公子玩/弄在指尖。
這位洛依高城的本土青年把拋開奇怪的幻想,皺眉道:「十幾年都沒遇到過像今天這樣大的雨。」
又開口:「不過澆一場雨也不錯,綠洲上的水會更加豐沛,省去大夥兒運水的活兒。」
小鮫對此並不興致缺缺,而對方似乎也看出了他不感興趣,便不再這件事情上閒扯。
青年道:「小公子可聽過隕星雨,洛依山地勢高平,每隔十年都能遇到一場隕星雨,因此每十年夏七月途徑聚集在此的商隊十分龐大,若有興致不妨多留幾天,碰上了也算見識過天象奇聞。」
「隕星雨?」
小鮫喃喃:「我以前好像經過此地,不過那時候……」他都記不清是哪一年路過,因為他去潛海找那隻鮫,沒找到。
小鮫不像尋常人一天一夜的數著日子,他對時間並不敏感,習慣從冷熱來判斷氣候。下雪結冰很冷的時候就意味著他要回去,等回暖就出來。
不過有次鮫去過一個的終年炎熱的王國,他沒有冷熱作為依據判斷時間,那次遲遲晚了半年才回到宗苑,也是第一次阿淵對他置氣,足足三天都沒與他說話。
鮫心有餘悸,問:「隕星雨真的很好看嗎?」
青年拍胸保證:「見過的人沒有誰說不好看的,夜星如雨,若運氣佳碰到天開眼,明光似晝,星雨密集,人間天境大抵就是這般景象。」
鮫有些歡喜,他在這道交界山脈多停留了幾天。
當夜一陣陣喧叫此起彼落,小鮫趴在窗外看見道道流光從頭頂的天幕滑過,他躍出窗落在客棧最高的地方,隕星雨籠罩,星芒流轉四溢,天幕的盡頭破出一條條綠色藍色紅色的光,如仙境。
人們都看痴了。
小鮫連忙吐出鮫珠,瑩光微閃的鮫珠倒映著這場十年一遇的隕星雨,鮫把這一夜記在了鮫珠上,想著以後回去也讓阿淵看看。
翌日,小鮫有些等不急,找人買來紙筆,自己先畫了一副想送回去。鮫的字跡這些年雖然未有太大長進,可總不會像最初那時錯字漏字。
他捧著字畫左右看,地處要塞,通往各地的驛站快馬有許多,當天就將字畫送走。
隕星雨的畫卷送到宗苑時已值仲秋,劉松子將驛使送來的信和畫交給伏案處事的宗長,溥淵接過,拆了信封,先把紙上的內容閱盡,又展開與信綁在一起的畫卷。
僕小心觀察了宗長,只見宗長神色清淡,看不出什麼來。
溥淵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