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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珠芒流動的鮫珠在小鮫殷紅猶如花蕊的唇中吞來吐去,好不香艷。
溥淵看著愈發肆無忌憚的鮫妖在他房內織綃為巢,每個眼神每個動作透露著天然原始的淫魅,便道:「鮫妖魅亂。」
鮫沒學到多少學識,可一聽此話,心知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小鮫彎眉一橫,從柔軟密封的鮫綃巢穴中柔軟滑出,天不亮就潛入劉松子屋內,還在睡得懵懂的宗僕只覺身上一涼,待他茫然睜眼,望著與他隔被貼身的藍色鮫物,一口氣堵在喉中險些沒續上。
劉松子張大嘴做深呼吸,濃甜的香一股一股的湧入喉內,他趕緊閉嘴,喉嚨發緊,好似有一股又甜又灼熱的東西卡在口中,催的他整個人都在發熱。
劉松子不敢動彈,秉著呼吸舌頭打結道:「小鮫為何一早就、就過來了。」
小鮫甩了甩尾:「鮫妖魅亂是何意。」
劉松子為難,小鮫觀宗僕面色猶豫,就確定宗長與他說得並非好話,氣怒之下回到蓮池,將滿池的蓮花打得花枝亂顫,蓮葉落了池畔周遭一地,藕身亂飛,養在池中的金色鯉魚被水花沖在池岸邊撲騰著尾,趕來的劉松子與在一旁面無改色的李管事對視一眼,無話。
劉松子去跟宗長報起此事,溥淵在書房內隔著半個庭院望見蓮花池的狼藉:「鮫性難磨。」
劉松子訕訕,小鮫往時性子還算安分,只是宗長隻言片語就能讓小鮫輕易點燃,可謂一物降一物。
溥淵:「命人收拾蓮池。」
收拾過後的蓮池變得光禿禿,小鮫伏在濕潤的石塊上望著眼前的窗戶方向,長尾一掃一掃,連置氣的勁都懶的提起。
當夜,小鮫沒從窗戶躍進宗長的房內,一輪皎月懸於深空,劉松子掌燈來蓮花池畔巡了幾次,看到藍色鮫妖潛遊在水面好似陷入沉眠,鬆了口氣,後半夜才安然的回屋休息。
翌日早,冬月急急忙忙地去喚李管事和劉松子,三人疾步趕到池畔,只見光禿禿的池中漂浮著數片細小在光照下粼粼閃光的鮫鱗,小鮫臥在水中,眼眸閉合,他們輪流叫喚幾聲都未能將鮫鬧醒。
李管事道:「去把宗長請來。」
只一夜過去,落了小半個池的鮫鱗讓侍奉在宗長身邊的僕從滋生憂愁,溥淵來到蓮池,看著沉眠的鮫物,依然不能把鮫喚醒。
「再觀察幾日。」
說是幾日,又過一日,鮫鱗脫落的愈發密集,短短兩天,小鮫漂亮的長尾看去竟然顯得光禿不少,小鮫眉梢兩側細閃鱗光隨之微弱。即使宗長博覽群書,面對此異像,他從未在野史古籍的記載中看到過鮫物褪鱗的相關筆錄。
傍晚過,溥淵命劉松子收拾些細軟,潛入池內把浮在水中的鮫物抱起,用一層柔軟黑裘包裹。
劉松子道:「宗長要去何處。」
溥淵道:「備輛馬車,去神陵。」
劉松子應聲,連忙找人備車去宗苑門外候著。
曲黎族的神陵從不對外開放,神陵範圍只活動著族中祭司,祭司們常年不涉足神陵外,他們潛心製藥,專門供奉族內一切藥物來源,族中所有名望厚重的醫師都源承於祭司一職,祭司不涉任何祭禮,此舉曾是為了鞏固宗長之位,百年以前形成的規矩,久而久之,便一直沿襲下來。
車馬備好,劉松子目送宗長抱著小鮫上了車廂,暗暗嘆息。他與李管事交換了一個眼神,李管事道:「宗長自有定奪,不是我們做奴僕能揣測的。」
遠去的馬車沿宗苑一路朝西南出發,途徑曲黎族最大的一座山脈,茂林密集,峻嶺綿延。溥淵揭開懷中黑裘一角,露出小鮫白皙安靜的面容。
他探了探鮫物身上的濕度,車內備有一盆水,用柔軟的帕巾沾水後耐心地將鮫物臉頸,雙臂以及脫落了大半鱗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