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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翳意外地笑了一下。
往日沒什麼表情的黑衣侍衛忽然笑起來,連姬紅息看到都微微鬆緩了神色。
韓翳說道:「主人是因為夜聞瀾嗎。」
黑衣侍衛眼神確定地望著他的主人:「主人愛過他,但他不在以後主人就沒有再喜歡過任何人。」
姬紅息喲一聲,捏捏黑衣侍衛的右耳。
「你還把你主人千年前的故事看了,夜聞瀾,那個生下來就註定是弋都戰神的男人,你不說我都快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面容絕美的紅衣艷鮫神態中帶了幾分恍惚和迷離:「那個人……是一把利刃,生來便出鞘劍指戰場,他是一把所向披靡的刀,收了他的刀鞘就會死了。」
姬紅息懶懶地將捏著黑衣侍衛的手臂一滑,搭在侍衛肩膀。他的身子從美人榻裡朝侍衛的肩膀傾去,單手鬆松抱在侍衛頸上,賴在侍衛肩膀裡蹭了蹭臉,像只快睡著的波斯貓。
「弋都國君是戰場上的殺神,戰無不勝,他善弄巫術,以為掌控了我就會任他所為,殊不知那份操控早在第三天我就破解了,若非我想看看他這個人玩什麼把戲,他早死了。」
姬紅息輕嘆:「夜聞瀾的確很好,可再好總歸只是一把刀,他無法收鞘。我倒可以留在他身邊,可那也如何呢?他終究也是不配的,配不上我的都死了,死了千年,魂都散得乾乾淨淨。」
「小韓翳,」姬紅息忽然吻住黑衣侍衛被他捏紅的那一片薄紅耳肉,察覺到對方整個人僵硬地繃緊,不由低笑,「親一下都那麼敏/感。」
姬紅息勾著深藍眸子裡的波光,猶如海潮湧動。
「若要喜歡我,不取悅我是不行的,小韓翳,你連碰都不會碰我,談什麼陪在我身邊呢,那少堡主雖然年輕俊雅,可的確有些伺候人的風流本事,我可不會瞧不上他,若想伺候我,沒點手段可不行。」
韓翳收緊虛虛攬在姬紅息身後的手。
「……主人。」
說不在意是假,韓翳在乎樓君聲是那個唯一可以和主人共享生命的人。
深長俊美的眉眼微微抽動,韓翳單手抱緊姬紅息,板直如松的脊背微微彎下,將下巴極輕地搭在姬紅息發頂。
「主人,韓翳不會離開。」
「只要主人在,影子就會在。」
韓翳已經暗自把這個承諾執行了百年,為了做主人的影子,他不會放棄。
姬紅息揪住黑衣侍衛一縷烏髮,纏繞在指尖捲起來玩。他就著這縷發拉低侍衛的頭顱,嘴角散漫地翹起弧度。
「影子……」
他喃喃:「小韓翳你可要努力活著,我的影子可不是那麼好做的。」
雖然韓翳已經做到了。
姬紅息有一件事沒告訴韓翳。
千年沉木一千年才得那麼一粒細微的種子,性屬溫,有再生能力。
這顆沉木種子千年罕見,韓翳能得到它已經是天大的緣分,誰想這侍衛膽大如此,連姬紅息都沒料到被韓翳服用的種子居然與韓翳詭異的融合。
韓翳要完全吸收千年沉木種並非一朝一夕的事,如若幸運,至少也得花個三四百年。姬紅息那日給了韓翳一滴血,這滴血滋養了韓翳的身軀,讓種子更好的與他相融吸收。
如果姬紅息沒猜錯,就算韓翳不會長生,但他會像千年沉木那樣擁有一次又一次再生的能力。
再生即是永恆。
姬紅息笑了笑。
「小韓翳,你再加把勁,說不定真的可以做我唯一的影子。」
韓翳伸出雙手完全的將他的主人抱在懷裡。
「嗯。」
姬紅息說了唯一,他的主人願意與他共享對於彼此而言唯一的存在。那是不是就意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