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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松子垂著腦袋:「那僕在門外守著。」
小僕退到書閣門外,餘光只見宗長朝案桌的方向走, 坐在那一疊亂擺亂扔的宣紙前。
溥淵拿起一張宣紙, 紙上被鮫人抓住皺痕, 想是墨水沾重了,頭兩筆暈出的痕跡尤其深,透過紙背,在光滑整潔的案桌上都暈出點點的水墨。
他將宣紙展開,三兩個動作簡單的撫平了,再次拿起一張已經被揉成半個團的紙,寫的依舊只有溥淵二字。
宗長把一張一張寫過亂扔的宣紙依次展開鋪平,最後疊成一卷,從抽屜中取出一跟絹絲,把整疊捲起來的紙綁好,轉身放進身後其中一個烏木的架層當中。
劉松子揉揉眼睛,猜不透宗長將小鮫寫過的紙捲起來收拾好作甚。
畢竟那些字實在不敢恭維,原來李管事所教的那些字,小鮫寫完後都拿去當廢紙放進柴房裡拿去起火了。
若宗長全部都想收起來,他上哪兒找去?
秋風挲挲,劉松子將食盒端走,眼看這形勢,宗長只怕又要熬上一宿。
直至後半夜,書閣裡的燭火才依次熄滅。小僕跟在宗長身後呵欠連天,溥淵回到臥房門外,回頭看著僕:「無需守夜。」
說完推門入內,劉松子搖搖迷糊的腦袋,側過臉貼在門窗上所糊的一層紙前,聽不到裡面的動靜,才顛顛倒倒的回了自己的房休息。
藍色的身影伏在床榻之間,宛若一條靜候獵物的長蛇。
鮫尾盤在被褥上不時地一捲一蹭,尾尖打著輕輕的顫抖,鮫雖然閉著眼睛,不過沒有完全入睡,他的狀態趨於假寐,呼吸之間吐著一顆小巧的鮫珠,銜在唇中百般無聊的吞來咽去。
就在宗長剛進門的一瞬,小鮫掀開眼睫,銀藍的鮫尾已經先他一步的彎曲延展,直到把靠近床榻的宗長纏住,一點一點的絞緊。
小鮫兩條藕白一般的手臂攀在宗長寬闊的肩上,下巴墊著搖了搖,沒有多大的精神,鮫尾卻纏著人不放。
今夜不需要宗長抱著鮫睡覺,因為此刻的他就像被鮫妖拖回巢穴中捆縛起來的獵物,周身珠光縈繞,瑩白的光點把整個床榻照得比盤絲洞穴還要夢幻迷離。
鮫人紡出的鮫綃更是直接把床口封住,小鮫貼緊宗長的脖頸蹭了蹭,鮫尾分泌的水液把對方腿腳掃的濕滑不已。
「阿淵睡覺。」
溥淵垂下眼,眸光與小鮫赤誠而原始/的目光碰撞,鮫的眼神立刻黏了上來,像一張網纏著勾著,貼近的距離頗有幾分耳鬢廝磨的滋味。
已經習慣了與鮫抵足而眠,濃甜的氣息一點一點侵入喉腔,肺腑,溥淵微張著唇呼吸,忽然碰到了異樣的涼軟觸感。
他睜眼,深長的眼眸晃過短暫輕微的迷惑。
鮫正有樣學樣,用唇去碰宗長的,就如畫卷裡的那般,被他含在嘴裡的那顆鮫珠濕/漉/漉的渡進了宗長口中。
小鮫伸出舌尖,在宗長口內以軟滑的舌尖追逐那顆珠子,細細地舔過宗長每一處唇齒。
溥淵眸色沉靜,注視鮫物在他唇中嬉戲舔舐,柔軟的舌清涼中帶著一股濕潤的微香,軟甜的舌尖如同一條誘惑人的蛇,濡/濕滑潤的朝他的口腔鑽入,彷彿要鑽進喉管,滑進他的腹中。
又軟又涼的鮫貼在身上,溥淵的額頭與髮髻卻都是汗。
火熱的氣息從喉中悶出,他壓抑剋制,身軀繃得很緊,儘管腿腳已經被鮫纏得有些發麻,筋脈仍止不住突突的劇烈跳動。
有一張欲/望的手推著溥淵,他眸色很深的看著鮫,輕合上唇。
只是稍微含了一下在他口腔嬉戲的柔軟舌尖,滾在髮髻的汗珠更重了。
鮫只知道親,只知道蹭。
鮫尾上端一圈細鱗翕動開合,沒有任何規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