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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叔……名望在外,紅顏甚多,許多女子也只求一夕之歡,顧叔也不大在意這些虛名。”
幾句話陳暄說的頗為艱難,對著個女子講這些,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沈薏環似是笑著,可眸中也沒多少笑意,朝著陳暄輕聲嘲道,“你們男子都這般會給自己找理由嗎?”
“許是因為是顧叔吧,如秦玉,他這般做派,我是不會為他辯駁的。”陳暄笑著坦陳道。
“我瞧著,他二人也沒甚區別。”
都是享盡了齊人之福的,外面仍是溫香軟玉,膩味的很。
雖是知道這安平侯多半是自己親生父親,可她心裡是不認的,不說他與自己素昧平生,便是這般浪蕩行徑,她也難接受。
陳暄如今也知她對安平侯似是不大認可,其實也能理解,他來江州前,打聽了許多她的事,知道她自小是由沈慶輝養大,曾嫁過李渭,如今已經和離。
“沈姑娘,我知道叔叔先前曾說與你,想讓你幫著,為顧叔洗清汙名,”陳暄沉吟著開口正說道。
“陳公子不也和陳大夫作同樣的想法嗎?”他幾次三番接近自己,為得不就是這個?
“若姑娘願意,我自會鼎力相幫,若是姑娘不願,我也不會勉強。”
“顧叔在我心中,如同親父,我來這一趟,只是想見姑娘一面,知道姑娘過得好,便得安心。”
陳暄字字句句,說得很是鄭重,沈薏環神色淡淡,只笑了笑,並未應聲。
說話間便快要到沈薏環住的莊子,她並未打算請他進去,與他道別後,進了莊子大門。
看著沈薏環進了房門,陳暄轉身往來時的方向走,約莫一刻鐘,他駐足,朗聲說道:
“兄臺跟了一路了,倒不妨出來聊聊,待會回了江州一同小酌幾杯?”
他話音落下,周遭靜悄悄地,陳暄沒再開口,耐心地等著,許久,官道旁的樹林間,閃身出了兩道身影。
李渭其實跟了許久,秦府的婚宴他也去了。
前些日子,秦家人似是又搭上了別家的姑娘,未曾收下沈家送回的聘書,他知沈薏環是想讓那沈明嫣嫁進秦家的,便讓人去推了一把,全了這樁婚事。
看到沈薏環從秦家出來,他便也跟了出來,本是想尋機會與她說說話,可他還未現身,陳暄便與她聊了起來。
他離得遠,聽不清楚她與這陳暄說了些什麼,可她對上陳暄,神情比對著自己好了太多。
若非青崖攔著他,只怕他早便忍不住了。
“原來是李將軍。”陳暄躬身與他行禮。
自從安平侯被抄家,他的父親辭了官,離了京城,從商倒是賺了不少,但他家中,從父親一輩,到他這一輩,便都是白身,連科舉都不曾參考了。
“陳沅是你的叔叔?”李渭沉聲問道。
“正是。”
李渭這會心情很不好,他說不清楚為何心口壓抑著,只覺著無端地煩悶,看著陳暄溫潤有禮,心頭更為煩躁。
“你們陳家倒還真是知恩情。”
“一個兩個都跑來為難女子,倒還真不愧是一家人。”
方才青崖還與他說,覺著陳公子對夫人似是有意,倒不知夫人作何想。
這種話聽著就討厭得緊。
她能作何想,她如今連他都不喜歡,哪還瞧得上旁人。
“將軍言重了,我並未勉強沈姑娘,”陳暄仍是一派溫雅閒適,他看著李渭,微笑著說,“不過若是將軍不能照顧好身邊人,日後總有旁得人來照顧,將軍實在是應該看開些。”
“幾次三番的糾纏跟隨,實非君子所為。”
“我本就算不得君子,若是你和陳沅勉強她為那什麼安平侯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