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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薏環皺眉,心下卻頗為猶豫,這三皇子她總共也沒說過幾句話,她這點無憑無據的臆測,斷不能這樣說出口。
“你們在說什麼?”一旁許知園打斷問道,她有些不耐應承這些皇子公主的,在她心裡,這些人都是些個在其位而不謀其政的人,饒是在這西郊見到三皇子,也沒改變她的看法。
“環兒,要不我們先走吧。”她附在沈薏環耳邊,輕聲說道。
沈薏環也不想在這繼續耽擱,她按下心中的疑慮,禮貌地跟三皇子行禮告辭,跟許知園離開了西郊。
“阿園,方才我看,難民中有些個成年男子,瞧著有些身手,你讓許大人多留意些,這些人看著頗為可疑。”
如今這時候,本就有些冷,加上近來湧進京郊的災民,繁華京城的街巷中,竟沒多少人,沈薏環一邊走,一邊提醒許知園,她仍是覺著那些人不大對勁。
“嗯,我會跟爹爹說的。”許知園應承下,笑著說道。
許是蔣閣老的死諫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陛下倒是也未執意賜婚,他連下幾道旨意,為蔣遙和她早已定親的未婚夫婿賜下婚書,又欽點中書令的嫡子張儀為永安公主的駙馬。
京郊尚有未得安置的難民,南方的雪災也並未妥善處理,當政者卻倒行逆施,漸漸地坊間開始有些對皇室不滿的言論。
幾年之前,李渭帶兵征討南疆,一路大捷,讓南方無數百姓過上安生日子,在這些人心中,定遠侯府這位小將軍的名望不知多高,如今陛下賜和離書另指未婚妻在先,而後又收回成命,將這位新未婚妻指婚了旁人,不管這裡有什麼隱情,百姓心中只覺得這是兔死狗烹的前兆。
從南方過來的災民剛消停幾日,這又隱隱開始有些要鬧事的勢頭。
李渭去了南方走了一趟,今日剛回到京中,他在書房坐下,青崖進來為他擺上茶水。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可有什麼要事?”他頗為疲憊地坐在案前,用手撐著頭,聲音淡漠。
“回稟將軍,近來京郊的難民大有壓制不住的勢頭,京畿守衛也拿著沒辦法,戶部工部和大理寺俱是一團亂。”青崖低聲回道。
“還有呢?”李渭並不意外,他早便察覺這些難民有些不對,若沒人引導,能到京城的絕不會有如今這麼多,這才離京去南方走了這一趟。
“陛下並未將蔣閣老的女兒指婚於您。”青崖想著,畢竟這是將軍的婚事,應該算是要事的吧。
“沒了?”什麼賜不賜婚的,他若是不想娶,便是陛下執意指婚,旁人也進不得定遠侯府半步。
“呃,前些日子夫……沈姑娘去了西郊,說是與三皇子相談甚歡。”青崖絞盡腦汁想罷,擠出來一句。
李渭抬起頭來,便是一身疲累,也掩蓋不住氣勢中的鋒芒,“沒了便是沒了,用不著說些不相干的。”
“是,屬下記住了。”青崖低頭說道。
得了教訓的青崖正默默想著,日後沈姑娘的事,那便是不相干的事,書案前的李渭驀然起身,越過他時,沉聲對他說道:
“喚她夫人。”
李渭出了書房,提步便往正院走,他先前將正屋留給沈薏環,已是在書房睡了許多日,後來沈薏環走了,他更是不想往正院走,今次還是頭一回過來。
屋裡雖是天天有人灑掃收拾,但並未點炭盆,他點了燈,靠在沈薏環常坐著的軟塌上,微闔雙目。
不知過了多久,李渭恍惚間好像能聞見她沐浴過後的沁人香氣,她嬌言軟語似在耳畔,軟軟偎進他的懷中,指尖上傳來她身上的溫度,她像是在哭,剪水含情媚眼中泛著淚光。
為何會哭?
他正欲將她攬進懷中,她已將他推到一旁,向屋外走去。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