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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然,」顧陵突然開口打斷了他,「你又見過那神秘人是不是?他讓你幫他打掃這裡兩年,便許你的兄弟們還魂?」
老挑兒面色突然一變,俞移山見狀,「哇哇」地嘆了兩聲:「還魂復生?不是吧,這樣的話你也信,他若能夠生死人肉白骨,早就在修真界攪出血雨腥風了……」
顧陵卻道:「不一定,畢竟……兩年之期還未到。」
「我知道幾位公子並非凡俗之人,不告知真相也是好意,」老挑兒長嘆一句,「他……你們根本不知他有多恐怖,每日子時之後他都有可能會回到幽城來,有時形似瘋魔,我們都不敢跟他碰面。我出來這一趟,便是告訴幾位公子,趕緊隨我回去吧,他若發現幽城還有活人……」
他還沒有說完,廟門便被狂風一吹,大霧霎時湧了進來。顧陵退後了幾步,道:「無妨,今日我們,就是來找他的。」
話音剛落,幾人又嗅到了熟悉的美酒氣息,小小的廟內轉瞬間變了一個模樣,當年六個修士闖進來看見的長安幻夜,清清楚楚地復現在了眼前,只是樓中多了一尊方才廟中的神像。
老挑兒嚇得一驚,轉頭就跑,不多時便在大霧中失去了蹤影。顧陵尚未轉過頭來,便感覺一具軀體攀上了自己,美人體香在鼻尖擴散開來:「公子,喝酒嗎?」
他一把將這美人甩開,美人也不氣,笑眯眯地走了。旁邊俞移山身邊的美人卻沒有這麼好打發,他瞧著一個女子將葡萄餵到他嘴邊,俞移山道:「對不起姐姐,我不喜歡吃葡萄。」
另一邊一個身著胡旋舞裙的女子也湊到了他身邊,於是俞移山十分耐心地解釋著:「姐姐,我喜歡男的,你看見那邊那個小夥子沒有……不是那個,是那個高的,那是我道侶……」
顧陵:「……」
周身一片喧囂,在下一個瞬間卻突然安靜下來,彷彿被人定格了一般,就連杯中傾灑的酒液都停在了半空。顧陵抬頭,看見一個男子悠然地從樓上走了下來,解下了自己的長紗斗笠,露出美到雌雄不辨的一張臉,聲音也好聽:「顧陵。」
顧陵緊緊地盯著他這麼多年沒有老去半分的臉:「你認識我?」
「不認識,但我認識你唇間那顆痣,」江拂意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纖長的手指提著一壺酒,「我跟你師弟比較熟。」
「你認識蕭寧?」顧陵更加驚詫,「可你們從沒有見過面……」
江拂意彷彿聽了什麼笑話:「哎呀,我從前就和他很熟了嘛,你忘了你死了以後,是他來苦苦地求我救你的。」
周自恆和俞移山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可顧陵卻清楚地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他面色慘白的退了一步,喃喃道:「你……」
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就是夏河鎮中,我與他遇見的那個黑衣人?」
江拂意提著酒壺喝了一口,想了想道:「啊,那不是,那是你另一個老熟人,你到時候就知道了。我知道你們想尋我,甚至尋到了這裡來,說吧,找我做什麼?」
在幻境當中,他出現的時候總沒什麼表情,分明是月華般冷清的人物,眉目之間都帶了幾分化不開的愁意。如今這些卻全都消失了,顧陵看著江拂意解下斗笠的一瞬間,身上幻化出了一件繡著金線的紅色長袍,更襯得他宛如攝人魂魄的艷鬼,眉目間殘存了他母親十二分風流,一顰一笑都是流轉的媚意。
俞移山幾乎都看痴了,良久揮了揮手道:「唉,江師兄!江師兄!你還記得我嗎,我小時候在後山見過你吹笛子,你當時還說讓我常去來著。」
江拂意瞥了他一眼,思索了一會兒方才笑開:「啊,嚴華座下的熊孩子,你還叫我『神仙哥哥』來著,可是你再也沒有來過啊。」
「我不是故意的,」俞移山吐了吐舌頭,愁眉苦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