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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無聲地墜下, 她顫抖著手指，一點一點觸控上中也瘦削的臉龐。
中也猛地睜開眼，對上女孩被淚水盈滿的雙眸，他心中咯噔了一下。
大顆大顆淚珠順著女孩的小臉滑, 滴落在淺藍色的被子上，瞬間洇開一大片明顯的水跡。
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用力地捏緊，酸澀開始泛濫, 很快就淹沒了他的心尖。
中也手忙腳亂地坐起，傾過身, 拇指輕輕地揩拭著她的眼尾。
可是不管他怎麼擦，下一秒，女孩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地落下, 彷彿被開啟了閥門一般。
中也無措地蹙起眉，想到太宰遞給自己的那根從杏子後腦裡拔/出來的長釘，他將杏子擁進懷中，低聲問道：「是不是頭疼？」
他一邊問，一邊用右手揉著她的腦袋，動作裡帶著小心翼翼，似乎是想用這個方式緩解女孩的痛楚。
杏子將臉貼在中也的胸前，不一會就打濕了他的白襯衫。
「小烏龜，」中也腦袋裡亂糟糟的，只想著該怎麼哄杏子，因此，他也就沒有發現自己不小心把私下裡對她的暱稱說出了口，「別哭。」
「親一下，就不哭。」杏子用力地攥住他的衣角，仰頭看著他，小聲抽噎道。
中也愣住，一時間，他被這句話釘在了原地。
大腦快速運轉，分析著眼前的狀況。
他終於意識到一件事。
杏子，她恢復記憶了。
「你親不親，」杏子見他沒有動靜，嗓音裡又帶上了明顯哭腔，「不親，我就……」
然而這句話還沒說完，便被中也的動作打斷。
他深深地盯著杏子哭得通紅的眼眶，然後垂下頭，將薄唇印在她的眼尾，細細地吻去那一顆顆將落未落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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