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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龍飛鳳舞、筆下生風……明兒我就差人去刻好牌匾,找個黃道吉日掛到莊子上去。”
“嗯,好。”蘇學士點點頭,討好的說道,“那銀……”
“啊,對了!”她打斷他的話,“爹爹寫得一手好字,才名又盛,想必會有不少人來求字畫吧?”
“偶爾也是有的。”他有點小得意,“前幾日我作詩一首詠春,坊間便有人化用之,請我題為店名呢。”
“爹爹風流倜儻、雅人深致,乃當世之唐伯虎、蘇東坡是也。”她繼續施展法螺功吹捧之。
“哪裡、哪裡……”這馬屁拍到了蘇學士的心坎上,他哈哈笑起來,“不愧是爹的女兒,真是我的知音人啊。”
她笑稱不敢當,又問道;“爹爹平日裡為人題字作畫,可有收潤筆?”
“唉,別人請我寫個詩文,那是瞧得起我,若是談論銀錢,那就俗了。”蘇學士擺擺手,“我是堂堂翰林學士,若是賣文為生,豈不是讓人恥笑?”
他出身優渥,先後娶的兩位夫人又都是豪門貴胄,嫁妝豐厚,是以這輩子還真沒怎麼為銀錢發過愁,也就不怎麼將這些俗事放在心上,更不知如何開源節流、積穀防饑。
一邊花天酒地、吟風詠月的亂使銀子,一邊又自命清高、白給人寫字畫畫,難怪她一掐掉他的小金庫,他這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她心裡這麼想著,含笑搖搖頭,“爹爹此言差矣。昔日李北海乾謁滿其門,碑版照四裔;韓昌黎一字之價,輦金如山……世人至今無不豔羨讚歎,又有何人說其俗了?更無人敢恥笑於他們……”
“你說的也有道理。”蘇學士摸著下巴思索著。
“若臨街擺攤,寫個書簡信函,收取數文粥飯錢,那是潦倒文人所為;若是達官貴人爭相捧金求字,那就是仰慕於才子盛名了。”
“呵呵……小莞兒還頗有見識呢。”他聽了這話,摸著下巴上的短鬚,笑了起來。
“爹爹若是不好意思出面,不如就交給女兒去辦。”她又想到了一條生財之道,連忙說道,“凡有人求您寫詩文或題碑銘之類的,您不必全接,視情況而定吧。寫好後交給我,我找匠人為您精細裝裱了,找個伶俐管家恭恭敬敬的遞了帖子送過去……這樣您擺足了架子,潤筆收得體面;對方覺得您的字畫難求,一旦求到了,也會覺得十分風光。”
當然,這裝裱費……她自然是要抽點水的,嘿嘿。
“呃……”蘇學士微微低頭思索著,還是有些猶豫。
他的表情她看在眼裡,知道他原本就是有些優柔寡斷的人,再加上自己目前不過是個小孩子,她說的話他也不一定馬上能接受,於是便說:“女兒也是一番好意,若有說錯之處請爹爹勿怪……若是您有意,不妨問問大伯他們吧。”
“爹爹怎麼會怪你呢?”他溫和笑笑,拍拍她的腦袋,“難得你小小年紀便有這番見識,爹爹也是欣慰得很。”
過了兩三日,他大概是諮詢過蘇家老大了,便認可了這事兒,寫了兩幅字給莞嫻,讓她裱好了,分別派人給城外一位大財主和城中一位勳貴的小公子送去。
莞嫻讓人去城裡的書畫古玩店各買了幾件裱好的小畫兒,送給爹爹評價了一番,選了一家用料上佳、製作精細的鋪子,再將他的墨寶送去裝裱好。
至於定價送貨,她想那財主有的是錢,買這書畫無非是充面子,她賣便宜了對方還嫌不夠檔次呢,於是毫不客氣的獅子大開口叫價六百兩,對方欣然同意,捧著當朝學士的墨寶喜孜孜掛上正堂。
至於那位勳貴,她打聽過了是當今皇帝某個寵妃的孃家弱弟,其人甚有才華但因自小有疾未能出仕,便叫人恭敬的送上去,堅持不受銀兩,對他說:“咱們老爺說了,與公子神交已久……千金易得、知己難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