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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譚允賢似是看出了父親心裡的疑惑,輕輕喚了聲兒。秀麗的臉龐浮現出了一抹苦笑,不答反問,語速卻極為輕快地說道:“父親,您知道,當年女兒是如何成為朱祁鈺的妃子的嗎?”
“不是因為,你與郕王有過婚約嗎?”譚剛蹙眉,一臉狐疑地看著她問道。宦海沉浮多年,豐富的閱歷告訴他,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譚允賢苦笑地搖搖頭道:“婚約早已解除!父親也是知道的,只有娶正妻,才談得上婚約,納妾不需要!在他娶汪美麟的那一刻,我和朱祁鈺就恩斷義絕了。從瓦剌回來,不論他是皇帝也好,郕王也罷都與我無關。我繼續去御藥房做我的女官,培養醫女。卻不料,朱祁鈺廢掉了御藥房,解散了醫女。我去南宮,想陪伴祁鎮,因為我…可是,朱祁鈺卻利用皇權,強迫封我為妃。我不愛他,從未真正愛他!”
她與朱祁鈺做了八年的君妾,即使真的不愛他,也不能說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吧!即使,當初的進宮為妃是被逼無奈,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至於…然而,當她提到朱祁鈺的時候,既不稱呼他為先帝,抑或是郕王,卻直統統地連名帶姓稱呼他朱祁鈺,語氣像是在說鄰居家的阿貓阿狗一般,這讓譚剛百思不得其解:“兒女之情雖不再有,但,好歹你們兩人一起過了那麼多年,也該有些情分的吧?畢竟…”
“畢竟帝妃了一場,是嗎?”
譚允賢自嘲地一笑,遂將從自己被迫封為貴妃後,所發生的一切不堪回首的往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父親。末了,她冷笑一聲兒道:“我早該看透了他!就因為我太天真,太過相信他了,以為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不會扒著皇位不還給陛下,害得陛下被他囚禁南宮整整七年不得自由,受了那麼多罪…”話未說盡,眼淚已模糊了視線。
“原來如此,難怪你…”直到那時,譚剛才知道女兒那七年到底經歷了怎樣的苦難。他頓覺腔子裡的那顆心,像是被皮鞭抽打了般。心底痛恨朱祁鈺,原來竟是這般的衣冠禽獸。後悔自己瞎了眼,當初竟沒有看清他的真實嘴臉,以至於毫不猶豫就同意了他的提親。
彼時,朱祁鈺就是以為譚家伸冤為誘餌,騙取婚約的。訂了親後,竟連聘禮都沒有送,就回到了封地。至於為譚家伸冤的事情,怕早就拋之腦後了,再也沒有提起過。最終,還是當今皇帝為譚家平了反!
譚允賢捋起袖子,露出了戴在她潔白皓腕上的,那枚多年不離身的紅玉鑲金的鐲子,圖案是龍鳳呈祥十分精美。她說:“我要等送鐲子的人!我真傻,若不是瓦剌郡主脫不花的那句‘你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明白’點化了我,我竟還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我一直愛的人是他!”
“你,你是說…這個他,就是陛下?那麼,這個龍鳳呈祥的玉鐲子,也是陛下送給你的?”譚剛艱難地問出這麼一句。
譚允賢默默頜首,想起朱祁鎮,她的心裡充滿了甜蜜和愛意。
譚剛一怔,須臾又似是釋然地點了點頭,看著譚允賢道:“我一直疑惑於你與陛下到底有何淵源,不知他為何幾次三番幫你,幫我們譚家…這個問題早在景泰七年,北京鬧瘟疫的時候我就想問你了。你,既然對陛下有情,他又廢了你和朱祁鈺的關係。你為何還要離開呢?”
“父親,我知道,陛下愛我至深,我對他也早已情根深種。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更不能在陛下剛復位時,留在宮裡!這樣,對陛下百害無一利!再者,他從皇家族譜上除了我的名,就是為了還我自由。”
譚剛聽得不禁一愣,睜大了雙眼,怔怔地凝視著女兒。他竟不知皇帝陛下愛允賢,愛到了這個程度!竟為了她做了那麼多事!
“父親,我,請您先不要告訴祁鎮我在等他,好嗎?”
“你…這是何故呢?你不是說要等陛下嗎,為何…”譚剛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