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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萬鞋突然聽到什麼聲音，緩緩回過身去，他看到了牆上的影子馬。&ldo;誰在牆上……畫了馬？&rdo;他走近牆邊，把手摸向牆面。
影子馬在他的手指下突然消失了。&ldo;撲&rdo;地一聲，一個布包從瓦面上扔了下來。趙萬鞋一驚，將布包拾起，解開，從包裡取的竟是一件樣式奇怪的布衣！他開啟布衣開啟看了一會，失聲：&ldo;馬衣？&rdo;
這是一件縫紉得異常精緻的馬衣！趙萬鞋抬臉朝殿瓦上看去，一條白色的人影一閃，不見了。
&ldo;你是誰？&rdo;趙萬鞋問著瓦面。
瓦面不再有任何聲音。趙萬鞋似乎明白了什麼，急忙把馬衣塞入懷裡，往上駟院快步跑去。
趙細燭用燈籠照著地上的死屍，將死屍翻了過來，很快就認出這是宮裡的兩個太監，便定了定神，對死屍道：&ldo;你們二位，不是古董房的公公麼？怎麼會死在這兒？&rdo;
死屍的額頭上嵌著血洞，顯然是被槍打死的。趙細燭把手往死屍鼻子上晃了晃：&ldo;二位，真的死了？&rdo;
&ldo;進這間馬廄的人，沒一人能活。&rdo;從馬廄角落裡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趙細燭嚇了一跳，問著黑暗：&ldo;你是誰？&rdo;
蒼老的聲音在黑暗裡傳來：&ldo;我，當然也是死人！&rdo;
&ldo;你也是死人？&rdo;趙細燭問得戰戰兢兢，&ldo;這麼說，這兒有三個死人？兩個不會說話，一個還會說話？&rdo;
蒼老的聲音在說：&ldo;這個會說話的，也快不會說話了！&rdo;趙細燭抬起燈籠，朝著傳來聲音的角落走了過去。燈籠光裡，照出了一個坐在草窩裡的披著一頭白髮的老人，在這人的臉上，戴著一副墨晶眼睛，手裡握著一把左輪手槍。
他是索望驛！
趙細燭驚聲：&ldo;你……你是誰？&rdo;
&ldo;兵部侍郎索望驛。&rdo;
&ldo;地上躺著的這兩個公公……是索大人打死的？&rdo;
&ldo;我已經說過，進了這間馬廄的人，都不該是活人。&rdo;
&ldo;那麼……我也進了這間馬廄，也不該是……活人？&rdo;
&ldo;你是趙細燭？&rdo;
趙細燭一怔：&ldo;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rdo;
索望驛道：&ldo;趙公公告訴我的。&rdo;
&ldo;趙公公？&rdo;趙細燭更驚愕了，&ldo;這麼說，是趙公公讓你來這兒……殺我？&rdo;
&ldo;砰！&rdo;槍聲猝然響起。
槍聲是從深宮傳來。不必說，準是進宮計程車兵在搜尋著各個宮殿，準是又打死了幾個背了黃綢大包袱的太監，那包袱散開，準是又撒了滿地珠寶。
&ldo;坐下！&rdo;索望驛道。
趙細燭看著索望驛手裡的槍：&ldo;你要殺我，得讓我站著。我爹說過，坐著死的人，下世投胎，投的是癩蛤蟆。&rdo;
索望驛重聲：&ldo;坐下！&rdo;趙細燭狠狠心，在索望驛對面盤腿坐了下來，閉上眼，道：&ldo;開槍吧！我爹說過，死在槍下比死在刀下好。&rdo;
索望驛道：&ldo;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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