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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他的目光，修利刻斯從眼尾看過來，鬱寧眼皮一顫，急急忙忙轉開眼。
招生負責人還壓低聲音在自說自話：「不過，不管未婚妻，而去管未婚妻的哥哥，不是哪裡怪怪的麼？」
這一點鬱寧也想知道，他微抿淡粉色的唇瓣：「可能是順路。」
對。
畢竟聯邦軍事院校裡有修利刻斯上將的辦公基地。
不對。
招生負責人反應過來，報導的路上，少年一直安安靜靜跟在上將身後，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少年開口說話。
少年聲音輕軟動聽，帶著幾分軟糯，招生負責人一時沒控制住，注意力轉回到少年身上，眼裡閃過驚艷。
少年並非和院校其他貴族世家子弟般穿著華麗，氣質乾淨溫軟，襯衣領扣扣得一顆不落，還是露出了一段脖頸。
那截脖頸又細又白，光是看上一眼，就讓人恨不得在上面留下些什麼，看得已經有伴侶的負責人都有些口乾舌燥。
負責人不自覺嚥了下口水，不等他回少年的話，軍靴踩踏的沉悶腳步聲響起，修利刻斯高大的身影走近來。
不知是不是錯覺，負責人感覺上將往他的方向看了一下，眼神冷得可怕。
負責人立即心臟一抖，手心冷汗直冒。
修利刻斯走到少年面前，高大身軀遮住少年：「在聊什麼？」
鬱寧腳步後挪，拉開距離：「沒……」
話才起了個頭，負責人怕少年說出不該說的，連忙把話頭拉了過去：「我和鬱公子在說明晚院校新生見面聚會的事。見面聚會一向是軍事院校的傳統，每年每個新生都要參加。」
鬱寧臉上閃過一絲茫然，他們明明不是說的這件事，但他也沒有戳穿招生負責人。
「你想去？」修利刻斯問少年。
鬱寧正要回「不想去」，眼角瞥見負責人在對他使眼色，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輕輕軟軟地「嗯」一聲。
修利刻斯將兩人的互動盡收眼底，眸色深沉。
……
新生見面聚會在聯邦軍事學院會堂裡。
會堂提前做了佈置，人工培植的新鮮紅玫瑰遍佈會堂每個角落，高階機器人穿梭其間，頂級糕點師準備的高階點心琳琅滿目。
鬱寧不是在首都長大，不清楚聯邦軍事學院的規矩，進入會堂，他挑了個安靜的角落，一個人規規矩矩坐在角落裡，面前是擺放的各種糕點和人工培植的水果。
倒是鬱風長得不錯，嘴甜，明面上還是修利刻斯上將的未婚妻，星際網上人人皆知，巴結他的人不在少數，讓他在新生之間混得如魚得水，風生水起。
從聚會開始，鬱風身邊的人就沒有斷過，其中還有幾個人朝鬱寧看過來，神色算不上多友善。
鬱寧被看得莫名其妙，一個個子不高的少年坐到他旁邊的位置上。
少年名叫保爾·柯利，五官清秀，性格活潑開朗，自來熟地遞過一杯紅酒給鬱寧：「你怎麼不過去和大家一起玩啊？」
鬱寧對酒沒有好印象，猶豫片刻，接過酒，對保爾道了聲謝，沒有碰酒。
保爾沒在意鬱寧的冷淡，他塞了口糕點在嘴裡，笑嘻嘻道：「其實，我也不太喜歡和他們相處。他們那些人很討厭，勢力得很。特別是鬱家的大公子，上將怎麼能讓這種人進學院？」
鬱寧聽出保爾語氣裡的嫌棄，手指捏緊紅酒杯腳：「為什麼這麼說？」
保爾撇撇嘴：「你沒聽說麼？鬱家大公子是私生子，鬱家好心把他從平民區孤兒院認領回本家，他卻不識好歹，私生活不乾不淨不說，還和弟弟未婚夫的手下關係不清不楚的。」
鬱寧臉上露出錯愕的表情：「你聽誰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