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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歲的郎君,生得健碩堅毅,英俊非常,一看便是人中龍鳳。行止之間,更是沉穩有度,分寸合宜,令人十分安心。
「好孩子,長得越來越康健了,為父這便放心了。」趙義顯拍著胸口咳了兩聲,露出欣慰的笑,「八郎,你如今已二十了,這次回來,便是要將你的婚事定下,幼時,你祖母替你和一位女郎定過親,你可還記得?」
趙恆站在榻邊,低著頭肅著臉,沉聲道:「兒記得,父親說的,是沈家的女郎。」
當年祖母提起此事時,他也還是個小小少年郎,每年回長安住的日子屈指可數,也因此對這裡的許多事,都記得十分清楚。
沈家有一位女郎,比他小了幾歲,是他往後要娶的妻子。這事,他一直記在心裡。
「哎,正是沈家,難為你記得。當年,是你祖母一力促成的,如今,情勢早已變了,這事也過去了許多年,你若有了別的心儀的女郎,也並非不可……」
趙義顯雖沒明說,意思卻已顯而易見。
他對這門婚事並不太滿意,只是因為當年沈皇后的緣故,才答應下來,若兒子已有了心儀的女郎,他也可想法子廢了這門婚事。
然而趙恆只是看了父親一眼,搖頭道:「兒沒有心儀的女郎,婚姻之事,當遵從長輩之意。」
趙義顯望著說得毫不猶豫的兒子,一時竟莫名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幾分羞愧。
這個孩子,年紀雖小,卻一直有自己的主意。
這些年,他一直在邊塞,從西域到涼州,見過廣闊浩大的天地與巍峨綿延的山川,唯獨與家中的親人疏遠了。
雖是一母同胞,可太子顯然與咸宜更親近。他們兩個,與八郎都太生疏。
偏偏八郎的性子又太過穩重,一點也沒有身為幼弟的任性與放縱,尤其這兩三年,到了成年的年紀,開始懂得朝堂上的「避嫌」了,輕易不與東宮結交。
好是好,只未免有些不像一家人。
「好,朕知道了,這件事,暫且先擱著吧,等替襄兒把婚事辦了,再定你的,若那時你還是這個意思,便定沈家的女郎吧。」
趙義顯拿著手巾,擦了擦額角的虛汗,又道:「這幾日,太子不在朝中,你也剛回來,好好休整一番,等空下來了,他也該回來了。到時,你去東宮多看看他,你們是嫡親的兄弟,不要為了避嫌,傷了兄弟的情分。」
趙義顯登基為帝前,做了多年的東宮太子,因為與母親在權力上的爭奪,有長達十年的時間,都在鬱鬱苦悶中度過。
因此,他格外注重一家人的骨肉親情,只盼著孩子們之間,不要出現古往今來的帝王之家,上演過無數次的手足相殘、同族傾軋。
「兒明白。兒過幾日,會去慈恩寺上香,待上完香回來,便往東宮拜訪。」
趙恆點頭,沉聲應下,稜角分明的臉龐上仍舊沒什麼表情。
倒是趙義顯,聽到「慈恩寺」三個字,目光越發柔和。
慈恩寺裡,供奉著他的髮妻王氏的蓮位。
當年,王氏生八郎時遇上難產,元氣大傷,不出三個月便去了。
後來說動他將八郎送去西北的那位高僧,也曾在慈恩寺開壇講法。
這孩子,倒是有小心,每次回來,都不忘去一趟。
「好孩子,你母親在天之靈,定十分歡喜。莫忘了替為父也上一炷香。」
正說著話,守在外面的內侍快步進來,站在屏風後面道:「大家,薛貴妃來了,說是才讓御膳房熬了參湯,親自給您送參湯。」
趙義顯「唔」一聲,在榻上又調了調隱囊的位置,道:「讓她進來吧。八郎,你也回去歇著吧。」
「喏。」趙恆低頭應下,轉身退出去。
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