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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他所創的偷命之法,最終成為了害人之術。
現在還活著的,每一個學了血咒的柳家人,他們手上都沾染了至親的血。
其實如果不是現在柳家無合適的人了,姜瑜身上的大氣運正在消減,柳如雲也不會把主意打到夏家身上去。
「我們揭開了棺,裡面躺著的就是……鬼王的身體。」謝銘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謝纓的名字,只是飛快看了自己這位「死而復生」的老祖宗一眼,才道,「我們也只驚鴻一瞥,沒多久那具身體就化為了灰飛,只留下這一個命珠。」
這個命珠拘著所有因柳家偷命之術而死的邪祟,也可以說是他們犯罪的直接證據。
「他們為什麼將命珠和鬼王的身體放在一起?」虞堯眯起眼睛,總覺得這裡面不簡單。
「掩人耳目?」百里屠猜測。
夏夕玉卻搖了搖頭,「你們還記不記得整個地下墓葬群的牆壁上有畫著一些不連貫的圖形花紋?雜亂無章,很不協調的感覺。」
謝銘點了點頭,他一進去就留意了這些花紋。
百里屠瞪大了眼睛有些茫然,「那些不是亂塗亂畫的嗎?」
「是陣法。」鄒嬋靈歪著頭,語氣乖巧又慢吞吞。
「小靈子說得對!」謝銘肯定了這種說法。
夏夕玉接話道,「我只記了一部分,那應該是個召喚的陣法。」
「不是。」難得見鄒嬋靈反駁了夏夕玉的話,語氣非常肯定。
謝銘見狀立刻找了紙筆推過去,就見平時總是慢半拍的女孩一旦拿起了筆畫陣法,手又快又穩,利落乾淨的線條在紙張上逐漸成形,然後拼湊在一起。
「是製造。」謝銘有著謝家人對陣法的敏感度,腦子裡存著數不清的陣法,就算是這麼冷門的陣法,他也只是多看了一會就下了定論,「他們打算製造鬼王。」
夏夕玉罵了一句,「瘋子!」
當事人謝纓全程面無表□□不關己,眼神甚至還時不時往虞堯手指上瞟一眼,思緒有些放飛。
幾個小孩商量著要重探地下墓葬群,將那個陣法毀掉,然而他們一出門就遇上了柳如雲,儘管謝銘後撤關門的動作飛快,也還是被捕捉到了手裡的東西。
柳如雲直接扭曲了面容,謝銘把命珠往虞堯懷裡一塞,轉頭就非常利索的跳了窗,還不忘喊,「等什麼,趕緊跑!」
由此可見,這種偷雞摸狗順手牽羊的事情是半點沒少幹。
於是便有了現在這一出被追殺的戲碼。
實在不怪他們跑,小鎮上人雖然已經不多了,但也比他們十個人多幾十幾百倍的人口,他們一個個實力再強,也沒辦法以一敵百,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我好心請你們到我家裡去住,你們卻挖我們的墳!」村民們十分的憤怒。
謝銘手上不停,嘴上也絲毫不客氣,「謝纓是我們謝家人,我挖他的墳天經地義!」
謝纓眉頭一皺,看著這說到挖自己墳說的眉飛色舞的人,只覺得拳頭有點癢,迫不及待地想熱情往他臉上招呼。
「謝纓?」百里屠抽空發出一聲疑問。
正在後背發涼地謝銘立刻岔開話題,「先把事情解決再說。」
然而顯然,命運不會一直如他所願。
柳如雲到最後大概是惱了,竟然是突然一個靈術轉了方向,往虞堯的臉上招呼而去,也不知道到底是看穿了他是不懂靈術的普通人,還是隻是策略性聲東擊西,虞堯自己倒黴罷了。
虞堯幾乎是本能的一閃,被一個冰涼的懷抱緊緊抱住,陰森的鬼氣平地而起,戾氣和煞氣翻滾著侵襲,空氣中儘是血腥味。
眾人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幾乎都要以為地表要漫出水來,卻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