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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有堅定的看不慣閹人的官員,以部分武將御史官為主,御史官多為保皇黨和牆頭草,手段圓滑世故也懂得權衡利弊委曲求全的道理,武將們卻多是死腦筋,看不慣權宦也看不慣外戚,巴不得他們兩家打的兩敗俱傷。
反正甭管李系一脈的官員是恨也好怒也罷,都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繃緊了皮等著聞朝發難。
卻不想數日過去,朝堂之上依舊不見他的人影,一問便是大病未愈身體不適。
眾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最後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按兵不動靜待後續,他們都一致認為告病只是聞朝的藉口,其後必然另有陰謀。
不過到底不用面對喜怒不定的九千歲,多數人還是鬆了一口氣的。
唯有江雲毓怒不可遏,差點都沒能繃住一貫的偽裝在文武百官面前露出本性來,待到下朝,明德殿內頓時劈里啪啦一陣響,新換的瓷器又摔沒了。
汪福海給他打扇,「陛下何必跟賤奴動怒,平白氣壞了身子。」
「朕怎能不氣!這聞朝是拿捏著朕,想要叫朕給他低頭呢!既然他不仁就休怪朕不義!」江雲毓冷笑了一聲,眼中閃過狠厲,「薛弋那邊如何?」
「這……」汪福海壓低了身體,一時不敢說話。
壽宴上看到薛弋竟然也跟來了,江雲毓臨時起意,叫人去接觸薛弋,勸說他對聞朝下毒將他控制起來。
薛弋怎麼入宮的又在宮中待了多久,江雲毓並不知道,只是多年前他還是皇子時曾在明德殿見過一眼,得知這個看起來比他還小的少年竟然是個名聲不小的遊醫,先帝非常信任他。
後來薛弋便不見了,只留下一記看似平常滋補實則殺人於無形的藥方,時至今日,他才得知對方竟然和聞朝在一起。
江雲毓嗤笑語氣嘲諷,「他倒是真對那賤奴動了情,都忘了自己是誰了!既然他忘了曾經的事情,那朕便發發善心,讓他好好想一想,仔仔細細的回憶一遍!」
梅傲雪被親爹抽了一頓,縱然心中多有腹誹,卻是再也不敢提辭官離京的事情了。不過他覺得,就算他現在不走,早晚有一天也得被攆出去。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才在壽宴上被太后厭棄,轉頭就被李太師拉著一口一個賢侄,還將他拉著去參加官員們的聚會,席間朝官不少,不像是耍弄他。
在魯川的時候,梅傲雪時常聽父母提起李家對他們有多恩重如山,二十多年前,他小叔意外過世,爺爺也受不了打擊病死,梅家自此一落千丈受盡欺凌,李家卻不離不棄接濟他們,還給他姐姐找了一門好姻親。
梅傲雪曾經也是信的,直到他姐姐病死。
一年前李家一族在魯川幾乎被連根拔除,牽扯出無數的大小案件,其中便有買賣鄉試考卷頂替名額一事,梅傲雪在裡面看到了自己作答的卷子,每一張。
是陽奉陰違,還是上行下效?梅傲雪用舉人功名論證了這個問題。
後來入京之前,梅傲雪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一個堂弟,而這個堂弟的身份……他那個時候才知道,李家為何要將他們困死在魯川了。
大抵是因此,梅傲雪和李太師待在一起總覺得不安定,比和聞朝在一起還要不舒服。
他憑直覺作事,瞧見那輛熟悉的馬車從街角駛來,二話不說丟下一句「晚輩想起還有要事未辦,便先告辭了」,然後就以一種尋死的姿態攔了上去,招手大喊,「薛兄薛兄!」
若不是馬夫技術精湛及時勒馬,馬蹄就要直接踩在梅傲雪臉上了。
薛弋臉色難看的掀開車簾,黑瞳帶著殺意的刺過去,語氣很是沖,「你誰?」
「那好像是聞朝那閹人的馬車?」自然有人認出了馬車,尤其是看到薛弋的臉之後。
「這梅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