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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邊喝邊聊,張烈乃是海量,其餘三個人加起來喝的酒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拓跋部所飲乃是馬奶酒,雖然清洌,酒勁卻也甚烈,月夫人和小雪兩人喝了一點都已面帶桃花,陳靖仇亦已醉態可掬,張烈卻仍是目光灼灼,兀自談笑風生。又說了一陣,見陳靖仇當真不能作陪了,笑了笑,讓月夫人叫人來扶陳靖仇和小雪去安歇,自己和月夫人兩人仍在對酌。第二天,陳靖仇一早起來,還覺得頭有點痛。他找了點水喝下,見外面已是天光放亮,出了帳門,卻見張烈正在帳外空地練拳。見陳靖仇出來,張烈收入拳勢,笑道:「小兄弟,怎麼樣,拓跋部的馬奶酒勁頭不小吧?」
陳靖仇笑道:「大哥見笑了。」他頓了頓道,「大哥,神農鼎的下落如何了?」
張烈道:「我已讓赫連勃帶人去察探了,這幾天應該便有訊息。小兄弟,你暫且在部中休養,我也好向你請教一下鬼谷秘術。」
說是請教,其實是「指教」方是。張烈雖非鬼谷門下,但他行走中原多年,對道家法術亦知之頗多。天下法術,一法通,萬法通,何況道家法術同出一源。陳靖仇得張烈指教,對變化活用更有一番領悟。這幾日小雪也專心修習,她的鬼谷秘術更上一層樓,月夫人在一邊見了,心想:小雪姑娘還是初學乍練,居然已經趕上玉兒了。只是拓跋玉兒那天鬧了彆扭,這些天索性人影都不見,專門躲開了陳靖仇。
過了幾天,張烈正在向陳靖仇說些活用法術的門道,派出的那赫連勃來報,說神農鼎已有下落,聽說是在當朝宇文太師手上。一聽神鼎在宇文太師手上,陳靖仇心便是一沉,道:「這可不好辦……」
張烈笑道:「若宇文太師親自在這兒,確是不好辦。好在上天庇佑,宇文太師得到神農鼎,一直把它藏在涿郡的一座碉堡裡。」
陳靖仇皺了皺眉道:「涿郡?那還在北方啊,他為什麼沒運回京城?」
「此中緣由尚不可知,想來大概是宇文太師想把神農鼎據為己有,將風聲掩了起來。只是此事最近被皇帝得曉,皇帝震怒非常,立刻派遣內監前往涿郡,要宇文太師馬上將神鼎交出來,宇文太師被叫回東都洛陽接受訓斥。」
陳靖仇聞言喜道:「那麼,神農鼎現在與宇文太師分開了?」
張烈頷首道:「然也。而且,運鼎南下的路線,部中斥候也已探到了。他們是由涿郡出發,以船舶沿永濟渠南行,看來應該是打算要將神鼎運往江都。」
陳靖仇道:「好,那我即刻出發!」
張烈笑道:「也不必如此著急。來來來,小兄弟,先將這幾路法術練習一遍,明日再走不遲。押送神鼎的定然也不是尋常之輩,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陳靖仇心想也是。張烈因為要帶領拓跋部另尋地方安身,一時走不開,只能自己前去。隋軍中有司馬豪、高三眼這等妖人,只怕還會有別的異術助陣,若不能儘快提升功力,只怕此事難成。他和張烈在一塊兒的這幾天,得益良多,已覺功力大進,加上張烈心性豪邁爽朗,實不願就此分手,便和張烈兩人又埋頭鑽研法術。到了黃昏時,兩人還在說著,月夫人突然急急沖了進來,叫道:「三郎……」
張烈見妻子闖進來,面帶驚恐,不知出了什麼事,驚道:「月兒,怎麼了?」
月夫人將手上一張紙片遞過來,帶著哭聲道:「三郎,這可怎麼是好?」
陳靖仇不知又發生了什麼事,見張烈看了一眼紙片,面色大變,他道:「張大哥,有什麼事嗎?」
張烈道:「玉兒這彆扭丫頭,又惹事了!她居然偷聽到了赫連勃向我匯報,竟然自己去奪神農鼎去了!」
陳靖仇吃了一驚。張烈說過,雖然宇文太師和神農鼎不在一處,但看守神農鼎的定然不是易與之輩。當初拓跋玉兒險些傷在了高尉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