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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鼠表情扭曲,死死抱著韓行的腿。哭喊著說中文,語調怪異。
當他對上韓行那雙被他嘲笑像女人的眼睛,寒意陣陣。
後背不斷冒冷汗,韓行的話讓瘦鼠細思極恐。
他帶來的人比韓行的多了不止兩倍,就算韓行再厲害,可想救下他也不是沒可能。
但他出來這麼久,卻沒有一個人從餐廳裡跟出來,毫無動靜地在裡面觀望等待。
以為是自己人,可實際上沒有任何一個人真的在乎他的安危!
韓行抽出腿,甩開瘦鼠,將手裡的碎瓷片塞進他手裡:「冤有頭債有主,你的命我可不要。這東西送你,看你造化。」
韓行說完,跳上副駕駛,眼睛始終看著後視鏡。他前腳走,後腳瘦鼠的人出來,拿什麼的都有,將瘦鼠團團圍住。
「行哥,你怎麼知道瘦鼠的人有情況?」
雖然受了傷,可絲毫不影響看熱鬧。車裡的人扭著脖子往後看,猜出瘦鼠是被自己人算計了。
說來也活該,平日瘦鼠橫行霸道,今天風水輪流轉,不死也得殘。
「他管的這一段航線是個肥差,被人眼紅也是自然。」
韓行沒解釋太多,眼睛依舊盯著餐廳,可他關心的卻不是將死之人。
腦子裡迴圈往復的,都是餐廳靠門的那張桌子。魚刺整齊排列根根分明,用過的紙巾疊成相同大小,茶杯和飲料杯分別放在左右兩邊,桌子上不見任何油汙。
他認識的人裡,有一個人是這樣。
強迫症晚期,規矩一堆,可今時今日,卻讓他格外懷念。
「行哥,這一次運氣好能躲開,可晚上怎麼辦?」
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車裡的氣氛立刻變得沉悶。也許出門沒看黃曆,鴻門宴一天吃兩頓。
剛剛那頓,是瘦鼠為了能在晚上邀功自作主張把韓行約了出來。誰知便宜沒佔到,反倒把自己搭了進去。
晚上那頓,才是令他們發愁的根源。
想不出解決辦法,所有人把視線不約而同投注在韓行身上。韓行覺察到,將那些畫面暫時封存。
「怕什麼,不有我在。」
這句話,韓行在初來泰國時說過,當時相信的人不多。
可誰能想到,不過幾個月,選擇跟韓行的人竟能從最底層一躍成為小航段的管理者。
這句話的信服力,身在其中的人最清楚。
「回去該休息休息,該包紮包紮,被狗咬了,難道就不外出了?」
闔上雙眼,韓行濃密的睫毛尤為明顯。他的手微微張開,手心裡的傷很長一道,綻開的皮往外翻開。
「行哥,謝謝你。」
又一次,他們這些原本在最底層為生存掙扎的人,被韓行救下。
「囉嗦。」
秦雲英從飯館出來,丟了魂一般,深陷在剛剛的震驚之中,回不過神。
她從未想過,韓行會成為這人世變遷的一部分。
才幾個月而已,他就從最熟悉的成了讓秦雲英陌生到不敢認的人。
小杏幾次想開口,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秦雲英臉色發白。
「秦小姐,再有半個小時,我們就要出發了。」
嚮導說了這麼一句,便拉開車門讓她們上車。在極度安靜的氛圍裡,從日暮坐到夜幕沉落。
「一定能見到他,對吧?」
半小時一到,秦雲英抬起頭,她只是眨眼,悲傷彷彿就能從中溢位。
「能。」
嚮導帶秦雲英和小杏一路奔襲,最終爬上一棵古樹。古樹高大,擎天而立。仰頭看,只見綠葉蔥蘢不見蒼穹。
晚風徐徐,吹走些許燥熱,樹上蚊蟲不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