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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陸離描述的事情是溫成言過去做過無數次的，他備考的時候經常晚上跑出來去人能夠保持一個動作靜止的地方畫畫，有時候是地下通道，有時候是公園裡，更多時候實在火車站。只是謝陸離這麼說，他腦中還沒法兒有什麼具體的印象。
&ldo;我記得過了一會兒，你好像畫完了，然後拿著本子走了過來，撕下來一頁遞給了我。&rdo;
&ldo;我有……說過什麼麼?&rdo;
&ldo;沒有。&rdo;謝陸離一笑，&ldo;你只是對我笑了笑，然後就走了。&rdo;
&ldo;……&rdo;
&ldo;當時我等的那趟車已經開始廣播了，你走了之後，我看著你給我的那張速寫，忽然覺得，原來我在別人的眼裡是這個樣子啊，邋遢，頹廢，好像隨時會死一樣。我也是那會兒忽然驚醒，自己是這樣的人。&rdo;謝陸離聲音不大，但字字清晰，&ldo;我覺得那樣做的自己很蠢，那種感覺就像一瞬間魔怔了不知道自己在幹嘛，醒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兒。我沒有踏上那趟選擇自生自滅的火車，把車票撕了，就回了我當時租的房子，在南湖路上。&rdo;
&ldo;我……我不太記得了。&rdo;溫成言低頭，&ldo;我也不知道一張畫能對別人有那麼大的影響，不過能幫到當時的你，我很高興。&rdo;
&ldo;不是你畫的直擊人心。&rdo;謝陸離忽然停下來，表情有些複雜的看著溫成言，&ldo;只是你當時笑的太溫暖了。&rdo;
&ldo;是麼?&rdo;
&ldo;是。&rdo;謝陸離十指交纏的擺弄了一下，&ldo;以至於時隔多年之後我還能認出你來，只是我現在的樣子跟當時大概相去甚遠，你都不記得了。&rdo;
溫成言不好意思的說：&ldo;……抱歉。&rdo;
&ldo;我不太喜歡提原來的一些事情，其實也只是因為說那些很無聊，可能每個人的人生中都會有一段自己覺得幾乎要過不去了的日子，但現在想想，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rdo;謝陸離說，&ldo;唯一變的不同的是，我家裡人好像不要我了，僅此而已。啊不，還有一點不同了，我選擇了這樣路，就必須要比別人付出更多才能得到所謂的尊重，才能追求一些本來就該屬於我的自由。後來才發覺，只不過從一個人的混沌進入到了很多人的混沌。&rdo;說到這裡，謝陸離嗤笑了一下，&ldo;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在提起楊景程的時候，會是很多個前任的前任……我這樣是不是很不好?&rdo;
&ldo;嗯?&rdo;溫成言反應了一下，&ldo;如果你覺得開心就是好的。&rdo;
&ldo;……我也只是當時覺得開心。&rdo;
溫成言低頭笑了一下，不說話。
謝陸離長嘆了一下，又撥出些並不輕鬆的哈氣，&ldo;上一次在冬天的晚上這麼走路，大概得追溯到那次從火車站走回家了吧，那個……我和楊景程住過一段時間的地方。&rdo;
&ldo;你……&rdo;溫成言忽然問，&ldo;你很喜歡他麼?&rdo;
&ldo;當時喜歡，喜歡的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你有過這種感覺麼?&rdo;謝陸離抬眼問，但馬上又自己回答了，&ldo;哦，你沒有談戀愛。&rdo;
&ldo;&hell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