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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才會有一座橋。
就算這次能繞路,以後呢?這是必經之路。而四海幫的總舵,卻是在昭明縣,這斷絕了他繞去總舵和四海幫交涉的可能性。
荊無言斟酌了一番,決定還是繼續前行,那條河道並不寬,他不止一次走過。時封的訊息也未必準確,畢竟是道聽途說。
時封趕著車,不時回頭看著荊無言,但是後者仍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便轉過頭去專心趕車了。
半個時辰後,他們來到了那條河邊,冬天河水不漲,但水流仍是湍急,這河面寬度不過裡餘,但是他們不僅只是渡到對面,還需要順河道向下遊走一里多路,銜接下面的官道。
時封已經極是主動地去聯絡河邊的渡船去了。
荊無言在兩年前走過這條路,知道這裡有不少人就是靠渡船為生,有人時渡人過河,沒人時便打魚撈蝦。
很快,時封找到一艘船,那艄公五十餘歲,黑瘦的臉,看起來沒少遭受風霜的侵襲,一雙大手骨節崢嶸,佈滿了老繭,他跟著時封來到荊無言面前。這時候藍宵露已經下車,經過近一個時辰的休整,她的精神已經恢復,看起來神采奕奕。
艄公很木訥的樣子,站在荊無言對面,只憨厚地看著他。荊無言問道:“渡船上能放下馬車嗎?”
艄公看了一眼馬車,道:“可以放得下!”
荊無言走近一些,看著船,那船比一般的渡船要大一些,馬車放上去,應該是比較寬鬆的。時封在一邊解釋:“我想著有馬車,所以找了條大的船。”
荊無言看著艄公:“你的船賣嗎?”
艄公怔住,趕緊搖頭,道:“不,不,我一家老小都是靠這船,不能賣!”
荊無言道:“你可以再買一條新船。”
艄公還是搖頭,道:“不賣!”
荊無言挑眉:“如果我付你的錢,可以讓你買兩條新船呢?”
艄公道:“不行的,多的我也不要,這條河道不太平,水面上暗流太多,船賣給你們,你們不會用,要是觸礁或者碰上暗流,船就毀了。我不能害了你們!”
荊無言注意他話中所說的是暗流和暗礁,並沒有提到四海幫,他的目光又落在艄公的手上,那些遍佈的老繭使手掌上的面板略有些暗黃色。他的眼中帶著一抹堅決,不知道是不為金錢所動,不想害人,還是別有所想。
時封沒有說話,他只負責叫了人來,一切交給老闆處置。
藍宵露也沒有說話,她知道以她自己的那些個江湖經驗,是遠遠不能和荊無言相比的,她也不想打亂他的思路。
荊無言笑了笑,道:“我還有兩匹馬,可怎麼過河才好?”
艄公不在意地道:“馬會游水,要是你們不想讓馬游過去,也可以再僱一條船把馬拉過去。”
荊無言笑道:“說的是!”他走過去輕輕拍了拍馬脖子,把馬兒一先一後地趕下了河,那馬本來是他精選的馬匹,這時候毫不費力地向對岸游去,片刻之後,只剩下兩個黑點。
荊無言招呼艄公和時封一起把馬車挪到船上,藍宵露早已經上船,馬車放在左艙,中間還空出一條走道來。三人忙活的時候,艙中簾子一撩,一個四十餘歲的婦人走了出來。那婦人用花布攏住頭髮,臉上有些皺紋,面板也有些粗糙了,不過可以看出,她年輕時必然長相秀麗。
艄公對那婦人道:“你去歇著吧,今天順風,有我一個人就行了!”
婦人看了荊無言三人一眼,對他們笑了笑,樣子有些窘迫。艄公介紹:“這是拙荊!”
荊無言點了點頭。
婦人便又進艙了。
荊無言就站在船頭,他叫藍宵露進艙去休息,但藍宵露卻不願意放過這個臨風臨水看風景的機會,與他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