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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沒好氣地說：&ldo;你問問他們都幹了些什麼事！&rdo;

說完，小姨眼睛在我和沈墨琛臉上來回掃著，手輕輕拍著奶奶的後背，幫奶奶順氣。

小姨有些不明地問：&ldo;你們兩個怎麼惹奶奶生氣了？&rdo;

我覺得奇怪，剛剛奶奶都還好好的，怎麼從醫生辦公室裡出來，就突然生了這麼大的氣了？

難道說，醫生是檢查出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了，是不能生育？

想到這，我不免心裡一陣顫抖。

沈墨琛也有些懵，小心翼翼地問：&ldo;我們……奶奶，我們怎麼了……&rdo;

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ldo;你是要我親自問出來嗎？在這裡？&rdo;

奶奶突然加大的聲音，讓走廊上行走的醫護人員和家屬、病患突然間眼神都向我們這邊看過來，我覺得身上被人看得滾燙滾燙的。

沈墨琛也好不到哪裡去，臉色微紅。

然後，他往前走了兩步，離奶奶更近了一些，極其小聲且耐心地說：&ldo;奶奶，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rdo;

&ldo;你還知道丟臉？&rdo;

沈墨琛依然不惱，一隻手去拉奶奶，被奶奶無情地推開。

&ldo;奶奶，你看，你就算是不給我面子，但是總不能讓人家看我們大家的笑話吧。&rdo;

果然，奶奶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後，又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由小姨扶著，從我們身側先走了。

我和沈墨琛對視一眼，來不及說什麼，也跟著趕了過去，我腳踝還沒好，沈墨琛已經把我甩了好遠，隔了十幾秒鐘，見我沒有跟上去，他才終於回過頭來。

我看見他大步流星地往我這邊走來。

&ldo;&ldo;shit！&rdo;他說。

然後停留在我身邊，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動作快而準地把我攔腰抱起來，大步走過醫院長長的走廊，按了電梯，下電梯。

我知道奶奶現在在氣頭上，所以我沒有再鬧，期間沈墨琛的步子很快，我在他懷裡上下顛著，覺得有些不穩，下意識就抓住了他的西裝領子。

他也愣了一秒鐘，然後抬步更快地走。

上了車，奶奶的表情依然沒有好到哪裡去，奶奶從來沒有在我面前這樣生氣過，看著她沉著的臉，我心裡有些惴惴不安。

車裡靜得很，一瞬間，周圍的空氣都像是被凝住了般，讓人透不過氣。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人開口，奶奶一直瞪著沈墨琛。

他有些坐不住了，伸手把領口的扣子解開兩顆，對著前面的劉管家說：&ldo;劉叔，開車。&rdo;

&ldo;是。&rdo;劉管家答。

車子剛發動，奶奶開口制止：&ldo;老劉，不要開車。&rdo;

劉管家也意識到氣氛不太對，於是，剛剛發動的車子，又被熄了火。

劉管家開門準備下去。

&ldo;老劉，不用下車，你是看著他長大的，今天就留在車上，陪我看看他是不是翅膀越來越硬了，心裡沒有我這個奶奶了，甚至說，巴不得我早點也去了，就他一個人在世上自由一些。&rdo;

沈墨琛也聽得惱了：&ldo;奶奶，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巴不得你也早點去了，就我一個人在世上自由一些，這麼多年，我什麼時候沒有聽你的話。&rdo;

我被震在原地，畢竟，我真的沒有看見過奶奶和沈墨琛這樣面紅耳赤地爭辯過，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