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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承雲繃起臉教訓道:“你什麼時候才能殺人不留證據?又不是總有人幫你清場。”
他覺得自己說出來的這話也是醉了,正常人應該說“你什麼時候才能不殺人”,而他儼然已經從包庇罪犯,上升到幫助罪犯成長了。
這句斥責讓張清皓注意到了他,把刀抵到唇邊,看向郭承雲,舌頭伸出來,在刀身上饒有興致地舔了一下。那堪比刀刃的眼神直看得郭承雲頭皮發麻。
郭承雲看著這反常的舉止,有點懷疑這野人到底還認不認識他了。
沒等郭承雲再想,張清皓忽然撲通一下坐到地上。
郭承雲躡手躡腳湊近,奪過刀子,往遠處一甩,正好飛到溝壑裡。
張清皓虎視眈眈地盯著郭承雲的舉動。
潔癖的郭承雲坐下來,掏出紙巾想抹掉張清皓臉上的泥土,張清皓忽然翻臉,一伸手鉗住郭承雲那伸向他的右手臂,把郭承雲往自己身上猛地一拽。
郭承雲虎口一鬆,手中的紙巾飄飄搖搖地落到地上。他撲騰了兩下見不成,瞬間提起左手想制住張清皓,可速度哪有張清皓快,他的左手腕又被張清皓另一手抓住。
得,這下雙手都動不了。
張清皓維持著拽住郭承雲的雙臂不放的動作,隨後又狠拉了一把,張口就咬在郭承雲右肘關節上。這一啃正好啃上了軟骨,郭承雲痛得向上一跳,右手瞬間完全脫力,痛楚並著痠麻的感覺從手臂傳遍全身。
“我擦!好你個死混混,不收拾你我還真他媽跟你姓張!”
郭承雲用唯一能使出力氣的左肘朝張清皓身上狠狠放了一柺子,見張清皓還是啃著自己的右手肘不為所動,便更加使力地又給他一柺子。
郭承雲連著揍了好幾下,張清皓還是一臉頑固地沒鬆口,反而是郭承雲被自己的動作扯到了被咬住的神經,自找沒趣地痛得要命。
“你夠了沒?現在沒危險,他們都死光了,”郭承雲冷靜下來後,忍著被啃咬的痛楚說道,“我不是他們,我對你沒危險。”
郭承雲不懂這變態現在是否敵友不分,但他又不得不相信,自己在變態眼中,還是有那麼點不同的,至少他在自己面前因為放鬆而倒了下來,而且也只是讓自己不能動彈而已。
“這位公主,你不認識我啦?我是你王兄啊,”郭承雲說起了冷笑話,“我親你一個,你麻溜地變回原樣,咱們回家。”
郭承雲被自己的笑話凍壞了,試圖向前湊了湊,發現張清皓表面上沒有動,實際上竟然在隱隱地發力抵住自己。
迎著張清皓眼中那騰騰的殺氣,郭承雲伸著脖子朝張清皓的臉夠了幾下,沒夠著,因為右肘還被人叼在嘴裡。他挪了幾下,試圖拉近雙方的臉的距離,但最近也是隔著自個的手臂,連對方的鼻尖都親不到。
“鬆口啊!你當你是什麼金龜婿了,親一下比登天還難?我詛咒這輩子跟你的女人全都沒有好下場,我詛咒你家種的竹子全部開花——斷子絕孫!”
張清皓被罵得動作一滯,放開了郭承雲的左手腕。
郭承雲見到自己的左手得到了解放,意識到接近勝利了,便本著速戰速決的心理,仰頭作勢要把自己的右手肘向外掙動。
誰料到張清皓手一伸,竟然狠狠鉗住了郭承雲的脖子。郭承雲心中暗暗叫苦,原來張清皓剛才鬆開自己左手,是為了騰出手來掐自己脖子?
郭承雲雖然左手能動,完全可以像往常一樣揍人,或者扳開張清皓掐自己脖子的手指,可他在這種沮喪的心境下,什麼都做不出來。
他挫敗地沒做任何抵抗,滿臉不可置信地瞪著張清皓,看到的是對方抗拒的眼神,那眼神裡或許還摻雜著一絲,懷疑?
果然還是不信任自己。
郭承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