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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小貓一樣,往陳逾白懷裡蹭了蹭。
好暖。她深深呼吸,閉上眼睛,放空思想,緩緩睡去。
再睜眼,陳逾白已經去上早朝了,她懶懶的起身。
更衣完畢,梳妝之時,文芯指指她眉間的紅痕,又指指床,手裡比劃著名。
這段時間以來,她和文芯已經很有默契了,立刻就明白,是陳逾白走之前交代,等他下朝回來給她畫花鈿。
「知道了,文芯。」
文芯笑著替她挽髮髻。衛嬋沅看著鏡子裡的文芯,覺得文芯自從啞了之後,笑容少了很多,連同性格都一起變穩重了,突然有些後悔沒在早些時候,讓文芯出宮,替她找一個好人家,當初文芯拒絕的時候,自己就該強硬一些。
現在她這個樣子,反倒不放心讓她離開自己了。
「陛下萬福!」
門外有太監宮女問安,想必是陳逾白早朝結束回來了,她趕忙起身去迎,卻遠遠見他臉色有些沉重。
陳逾白一抬頭,看見阿沅出來迎她,立刻換上笑臉,快走兩步,拉起她的手直接進到寢殿內,將她按在梳妝檯前,拿起細毛筆蘸了胭脂,為她畫蓮花瓣。
畫完,陳逾白放下毛筆,看著衛嬋沅沉默片刻,才柔聲說道:「阿沅,昨日半夜,無言大師圓寂了。」
圓寂了?原來如此,想來昨夜無言是同她道別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究竟是有多不放心離去,才會在夢中對自己說那些話。
下意識的,她總感覺無言所做的一切必然都有他的道理,而且不會害她。
「陛下派人將他好好安葬了吧。」
陳逾白問道:「阿沅,我想問問你,前世我只聽過,沒去過黃粱寺,你可記得寺裡有無言這位大師嗎?」
這一問把衛嬋沅問住了,前世,她似乎是去過黃粱寺的,但也只是去那裡湊熱鬧,並沒有聽說過有什麼無言大師,這麼一想,似乎真的,無言此人,就是重生後才突然出現的。
「似乎並沒有這個人。」
這個人就好像是因為他們的重生而特意出現的,又在陳逾白即位後突然圓寂。
一切都像是個迷,隨著無言的圓寂,再也沒有可以問這其中原由的人了。
「原來我們一重生這個世間就已經有了變數。」
衛嬋沅拉著陳逾白從梳妝檯前起身,「別多想了,我們用早膳吧。」昨晚,她已經想了一晚上了,什麼結果都沒有,還不如什麼都別想,開心一天是一天。
很快到了年關,天越來越冷了。婁家婚期的日子定在了大年初二。
本來初二這天是個好日子,一開始閔行舟和英姑也選的這天,誰知和婁家的撞了,英姑倒是沒什麼,可鎮國公說,這是聖上賜婚,他們不應該湊這個熱鬧,要另選日子,這一選就選到了來年的三月份。
過完年,婁振和婁彥又回到塞外鎮守邊疆。衛嬋沅想,這守衛邊疆的戰士最是辛苦,是應該比別人多得到一些尊重和榮譽。
而現在,對於婁汐月她也已經釋懷了,沒有什麼仇恨還能記恨到死人頭上,她突然想到,如果陳逾白沒有把婁汐月拉進來,而是像前世一樣果斷的拒絕了,婁汐月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婁家又會是什麼樣子。
繼而又想起無言說的話,晟朝覆滅了,想必婁家也還是死路一條吧,覆巢之下無完卵,國破家如何安。
但願婁家真的能成為一代忠烈,在晟朝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是一個暖冬,年關一過沒多少時候,天就漸漸暖了起來,經過前世,陳逾白對治國安|邦有很多新的想法,越來越沉迷政務,早朝後仍然和幾位重臣商議國事。
後宮就衛嬋沅一人,有時候確實覺得冷清了些,清晨梳妝完畢,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