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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調動了全城的禁衛軍,把整個皇城翻了個天翻地覆,未果。
他對常祿說:「皇后恐是知道了,定會錯了意,逃出宮去了,你去查是誰告訴皇后的,拔了舌頭,流放。」
昨夜,他本想將一切都解釋清楚,可還沒來得及張口,她就逃了。
三天後,雪停了。
逐安呈上一封信。
皇帝看見那信封上皇后的筆跡,不敢去接。
常祿接了過來,放在了案几上。帶了所有伺候的太監宮女退了出去。
承恩殿只剩了陳逾白一人。
他抖抖索索拿起信開啟。
開頭兩個字:逐安。
這信竟不是寫給他的。
逐安:那鐲子你收好,當個念想。我走了,不要尋。若你想繼續留在宮中,便留下,若想出宮,三日後便把這封信給皇上。
陳逾白手指一搓,下面還有一封信。
皇上:你若看到了信,就請成全了逐安,我這一生求過你很多次,你沒有一次應允,這是我今生最後一次求你,允了,過往種種你我便一筆勾銷。黃泉之下,我會向孟婆多要幾碗湯,把你忘乾淨了,再求閻王老爺,來生就遂了你的願,讓我們路歸路橋歸橋,連個擦肩也不必有。
薛貴妃是皇上一生摯愛,那合葬的位置就留給她吧,請將我和父親哥哥葬在一處。
嬋沅絕筆。
絕筆?什麼絕筆!什麼遂願!他突然之間心慌。一種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瞬間就急紅了眼。
拿著信在案幾前不停走動,喃喃自語:允了,便一筆勾銷嗎?那朕偏不允!
「來人,讓太監逐安守著無歡宮,找不到皇后不許離開!」
等在殿外的逐安聽了這話,請常祿讓他進去。
常祿似有所感,眼中不捨:「逐安,千萬別忤了陛下的意。」
逐安並不言語,走進去,跪在陳逾白麵前,磕了三個響頭大聲說道:「皇上,娘娘不會回來了。」
他什麼都知道,那日他跟在衛嬋沅身後,一路跟到東宮,他知道她累了,他也沒想苟活,只想最後再替她做件事,到了夜臺也好有個交代。
「混帳東西!你是不是知道皇后在哪裡?」
此時,殿中無人,逐安未經陳逾白允許站起身來,突然嘴角染了笑意,「逐安今日是替皇后來探一探陛下的心,現在看來,皇后娘娘這一生,確是痴心錯付了。逐安的姐姐因為陛下包庇歹人死了,逐安一生最敬重的皇后娘娘也因為陛下無情而亡。逐安,也不願獨活。」
說完拿出一把刀直捅入腹中。
陳逾白衝下來,狠狠揪住他的衣領,「你說什麼?你說誰死了?」
逐安笑的更甚,嘴角溢位鮮血:「陛下,皇后……娘娘終,終於放下了,逐安太,太開心了,娘娘……終於放,放下了,黃泉,路上,也不會那,麼辛苦了……」
話未說完,一口血濺在陳逾白的龍袍上,染紅了那用金線繡成的龍頭。
「皇……皇后娘娘,你走慢一些……逐安,來陪您了……」
逐安閉上了眼睛,拿著刀柄的手垂了下來。陳逾白顫抖著用手試探他的鼻息,冰涼一片。
「不,不,你還不能死,你給我說清楚,你說清楚,說清楚!」
殿外的常祿聽到聲音沖了進來,看見皇帝發瘋一樣搖著早已咽氣的逐安,猛然心驚。
雖已有了心裡準備,但看見逐安腹中那把刀柄上染了血的寶石,折射著刺眼的光,他還是慌了。
在殿外他已經聽到逐安所說。自已從小就跟著陳逾白,他太瞭解了,若那些話都是真的,自家主子會受不了的。
陳逾白放下逐安,站起身來,走到案幾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