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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儒忙收拾好面上的表情,回身笑了笑道:“驚鴻在外面給你做吃的,翼揚在休息呢。”
梁君傾見他神色閃躲,立時明白過來,宋翼楊定是有些不好了,不然他不會撒謊騙自己。
“父親,告訴我,翼揚到底怎麼樣了?”
內力耗盡,在那樣的嚴寒下為她抵擋那麼多,要說沒事只是在休息,怎麼可能呢。
林儒眼見隱瞞不過,只得說了實話:“他受了內傷,一時怕是醒不過來。你放心,有為父在,不會讓他有事的。內力沒了,以後還可以慢慢修煉的。”
梁君傾怕的就是沒有一絲內力的宋翼揚會自暴自棄,聞言只得怔怔地點了點頭:“希望如此吧。父親,我想休息了……”
林儒聞言一怔,隨即會意,連忙站起身,看著她,嘴巴張了張,像是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出來。
梁君傾明明看見了,卻還是假裝不知,硬下心腸轉過身去,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林儒見狀,只得暗暗嘆了口氣,轉身往外走去。
待到屋內再也沒有別的聲音,梁君傾這才輕輕睜開雙眸,對著床邊的流蘇,淺淺地嘆了口氣。
她知道林儒想說什麼,但是她現在不想聽。
林正妍這樣對她,她心裡雖然自知理虧,但還是生了怨氣。她雖不是真正的梁君傾,但是林正妍並不知道這一點的,她能狠下心來對自己已經身懷有孕的親生妹妹下手,就已經做好再也得不到原諒的準備了吧。
正好,她也不打算再原諒她!
她們兩姐妹,就這樣了吧。
她知道林儒夾在兩個女兒中間很不好過,可是她做不到以德報怨。如果人人都學會了以德報怨,那該拿什麼來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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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在林府又過了四五日,宋翼揚已經醒了過來,知道自己內力全無,也沒有特別的沮喪,只是淡然地一笑,就算揭過了。
梁君傾日日服用御醫開的藥,漸漸地精神恢復了許多,已經能夠下床自由活動,只是宋翼揚身子還未好全,眾人變決定將出海的日子推後到梁君傾生下孩子之後。
林儒便在康城城東買下了一座宅子,宅子的主人被林正妍以天子之命貶了官,正在低價出售,正好可作為梁君傾和宋翼揚暫時的安身之所。
安排好這一切,剩下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兩人的婚事。
依照林儒的意思,是讓梁君傾認祖歸宗,以林氏之女的名義風光大嫁。
可是梁君傾斟酌許久,還是拒絕了這個提議。她本不是林家之女,沒必要去對別人的祖宗磕頭。林儒只當她是對當年的事情無法釋懷,見她態度堅決,也就作罷。
兩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實,宋翼揚卻不願委屈了她,所謂聘則為妻奔則為妾,他的梁君傾,必須要六禮齊全地進門。
準備了月餘,終於在十一月初七這一日,兩人舉行了簡單卻不失隆重的婚事。
深秋的康城街道,兩旁的紅楓像是也感受到了兩人的歡喜,紅得像火似的,偶有一兩片飄落,立即被迎娶的隊伍踩在了腳下。
宋翼揚依照康城的習俗,身穿赭紅色喜袍,騎著棗紅色的高頭大馬,滿心歡喜地走過城東的兩條街道。因為梁君傾提前三天已經被林儒接回了林府,他帶著迎娶的隊伍,從他所居的宋府出發,繞過兩條街道,再繞回去,到林府接了梁君傾,再回到林府拜堂。
林儒作為唯一的長輩,會坐鎮宋府等待新人拜堂,雖然不合規矩,但是特殊時期,也就便宜從事了。
隊伍緩緩行進,前方的林府,已經隱隱在望。
宋翼揚在馬背上,輕輕挺直了脊背,忽然生出些許感慨來。從最初的相見,在那鏡湖之下的密道里,他根本沒有正眼看過她,甚至還用幻瞳術抹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