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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風傑極其不理解,從垃圾袋裡撿了根鐵簽,憤怒地指著夏之旬:「你這人怎麼這樣!好了傷疤忘了疼?那時候你多頹廢我可全都知道,現在為啥又要重蹈覆轍?」
在大排檔桌子之間穿梭的服務聲瞧見這幅場景,還以為他們之間爆發了矛盾,飛速把手裡的盤子往桌上一撂,朝他們大吼:「二位!放下武器,有話好說!」說著就搶走了王風傑手裡拿根簽子,順便把他們一桌上所有的尖利物都給收走了。
夏之旬肩膀顫抖,爆發出壓抑的笑聲。
王風傑尷尬地跟服務生解釋自己沒有暴力傾向。
服務生一臉正義,表示自己沒有小題大做:「二位理解一下,咱這兒以前發生過一起暴力事件,兩個大男人在後院打起來了,一個人拿酒瓶把另一個砸暈了,聽說還進去了,也不知道拘留了多久。」
夏之旬就笑不出來了。
這說的可不就是他嗎…而且,誰說他進去了!
王風傑以牙還牙,笑得非常欠揍:「據我所知,好像是沒進去,但是這種暴力行為當然是非常不對的,我支援你們提高安全意識!」
服務聲被誇了一頓,樂顛顛地走了,順便收走了桌上的空啤酒瓶,防止酒瓶謀殺再次發生。
夏之旬憤怒瞪著王風傑:「你大爺的別笑了!嘴都笑歪了。」
王風傑笑得肚子疼,捂著肚子拍桌直呼不行了。
夏之旬深呼吸,伸腿狠狠踹了他一腳。
「好好好,我錯了,堂堂大總裁就別和我計較了。」王風傑終於正色下來:「你也知道你曾經為了裴聲幹過什麼事兒,結果呢,你看人家領情嗎,現在又要複合,我看你腦子是被門夾了。」
夏之旬喝了口啤酒,否認:「當初我們都沒有別的辦法了,那種情況,只能有人狠一點。而且如果不是裴聲把我先推開了,我現在也不會有所成就。」
王風傑徹底意識到了他的努力是無用的,非常虛無地說:「老夏,戀愛腦,要不得。」
夏之旬皮笑肉不笑:「我怎麼感覺你沒資格跟我說這個?您為博紅顏一笑都跑到非洲去了,有比我好到哪裡去?」
得,好心被當驢肝肺。
「行了,我懶得跟你掰扯這些,你就說我怎麼回吧!」
夏之旬心思一動,他當然不介意裴聲知道他的身世,而且…甚至覺得裴聲有必要知道他當年遭受的創傷,這樣才能對他更好。
嘿嘿,妙啊。
王風傑看著老友轉著眼珠一臉陰謀的樣子,催他說話:「快說!我怎麼回復他?」
「就直接告訴他我的身世,講講我當時在警察局被我姐打了一巴掌而且打完就變成孤兒這事兒,而且要描述得繪聲繪色添油加醋,把我說得慘一點。」
王風傑覺得夏之旬沒救了。
可見,一個男人的成熟與否不能單單只用他事業上的成就來評價,還得考慮一下他談戀愛的時候會不會變成一個弱智。
隨便吧,王風傑吃完飯,終於騰出手來打字,按照夏之旬的要求把他當年經歷的身世打擊描述得聲淚俱下。
順便抨擊了一下裴聲的狠心冷漠無情。
裴聲不安地給小黃順毛,一直在思考如果王風傑不回他該怎麼辦。在他心裡緊張的火苗已經顫巍巍燃了很久之後,訊息提醒終於來了,而且是噼裡啪啦地來。
手機螢幕上被亮起開的新訊息堆滿,裴聲把貓放下,火速解鎖手機去看,看著看著,神色越來越凝重,心也一點一點地提了起來。
終於看完王風傑不計前嫌回復的大段文字,裴聲像受到了打擊一樣呆呆坐著,眼前不斷閃回那個對於他們而言最黑暗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該回復什麼。
他對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