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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年物件不同,這詞明顯不適用於際之,王伯窮盡畢生所學,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祝大公子稱心如意!”
際之點點頭,眼裡的情緒卻沒有變化,王伯撓頭想道:難道是哪裡說錯話了?
年夜飯吃得熱鬧,吃完飯卻很是冷清。往年也有守歲的習俗,但誰也沒強求誰,往往是吃完團圓飯,大家打算各自補眠到夜裡,再起來守歲,實際情況卻是睡下了就醒不過來了,往往最後只有際之和鄺淵兩人守歲,偶爾還有王伯加入,因此最後這一習俗便不了了之了。
靈臺山過年也沒有煙花爆竹可以欣賞,一是對山中鳥獸和環境有諸多擾亂,二是鄺淵講究“心意”,心意到了,就不必拘泥於形式了。許念和師兄弟們一度覺得很憤怒,認為鄺淵只是不想花錢給他們玩兒而已。
現在鄺淵不在,他們竟沒有一個人提出買爆竹的事兒,彷彿都形成了一股帶著懷念的默契。
吃過飯眾人各回各院,際之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怎麼,一路跟著隱之來到了他房內。隱之以為他有話要說,於是靜靜地等待著下文,等了半晌,只見際之一杯接一杯地喝著茶,半天沒有說話。
隱之無奈問道:“大師兄有什麼話要說?”
際之望著他,雖然已經有了醉態,但失望、悲慟、懷疑、期待,輪番在他眼裡走了個遍,讓隱之又疑惑又心驚。
際之會問什麼?什麼事兒能讓他產生這樣複雜而又矛盾的情感?
際之放下杯子,輕聲問道:“隱之,與我說說你爹孃吧……”
隱之笑道:“怎麼想起問我爹孃了?”鄺淵收他們為徒的時候明裡暗裡都避開了甚是問題,他們幾個的身世互相都不瞭解,平時也都知趣的避開了這一問題,因此際之這樣問已經頗為唐突了。
“隨口一問,若你有難處……”
際之的話說道一半便被隱之打斷:“沒什麼不能說的。”他也執起杯子,幽幽說道:“八歲那年家裡遭逢鉅變,一夜之間父母雙亡,我便開始浪跡天涯,過自由自在的日子。”
隱之說著又是痛苦又是懷念地笑了一聲,際之靜靜地等待,沒有打斷。隱之接著道:“自在了沒多長時間,就被師父撿回來了,從此昏天黑地,起早貪黑,後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際之倒了杯茶遞給隱之,看樣子是想安慰他,然而際之醉得厲害,杯子裡是大半杯茶,桌上還灑了半壺。
他又問道:“哦?令尊令堂葬在何處?你這些年去祭拜過他們嗎?”
隱之不答,反問道:“大師兄莫非想跟我一起去祭拜父母?”
際之醉得不輕,因此聽不出話裡的調侃以為,只笑望著隱之,好像在說:我等你回答。
隱之沉默良久,聲音飄忽的答道:“我不知道我爹孃葬在何處,或許已經被一把火挫骨揚灰了,又或許早就在不知名的土包裡爛透了……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只能平添許多怨恨和悲憤。倒不如不聞不問、不聽不想來得自由自在。”
際之定定地望著他,臉上的神色忽而懷疑,忽而又堅定,隱之不由地問道:“大師兄……”
際之忽的問道:“真的嗎?你爹孃……當真都去了嗎?”
隱之心如捶鼓,喃喃道:“大師兄,你是什麼意思……”
撐了一晚上,此時際之的酒勁兒才發作,他臉紅得厲害,伏趴在桌上,嘴裡含糊不清道:“隱之,去找你爹……大師兄帶你……去找你爹……”話音未落,腦袋便“咚”的一聲磕在桌上不動了。
隱之苦笑一聲,把際之扶回房安頓好,又跟王平安的娘討了一碗醒酒湯給他灌下去,山下零零星星傳來幾聲爆竹聲,隱之回房關上門,吹了燈,對著空無一人的屋子小聲道:“出來吧。”
他的聲音極輕,幾乎與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