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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
天雷在半空炸開一面巨大的屏障,幾乎將整個岐麓山包裹起來,跟其對抗的是神劍朗樾,宿問清站在下面,眸色清冷嚴肅。
這次的天雷沒了那股誅殺之意,少了七情六慾的莊深被天道吞噬,規則就是規則,不能有失偏頗,眼瞅著天雷一道比一道迅猛,有些甚至於十幾道連續劈下,蘇和都捏了一把汗,有一道天雷幾乎凝聚成紫黑色,帶著恨不得撕裂大地的氣勢,撲來的那一刻柳妄淵沒忍住,丟出了太骨。
「我來啦我來啦我來啦!」太骨叫囂著飛過去。
然而不到一息。
「滾!」紫電包裹中傳來宿問清的怒喝,太骨身上著火,尾巴冒煙地飛了回來,「砰」一下砸在帝尊腳下,太骨吐了吐嘴裡的灰塵,安詳躺平,對帝尊說:「主人,這次恐怕往你臉上潑一百杯水都平息不了仙君的怒火。」
柳妄淵踩了太骨一腳。
宿問清問道至今,被師友欺騙,被曾經保護過的一些人反咬,因為先天靈跟惹來一堆禍端,即便如此他也從未生過半分心魔,心性堅毅絕非一般人能想像,天劫的本意就是考驗他的道心,宿問清穩如磐石,不可逆轉。
問清仙君的半步飛昇天劫,仍是九九歸一之數,意味圓滿。
天雷劈完,宿問清所在的山頭已經成為了一片焦土,他渾身上下十幾道傷口,神魂識海都有損傷,但他沒有任何要倒下的意思,宿問清緊了緊手指,他還能握住朗樾,還能再戰。
問清仙君可能將剛才天雷落下的怒火全收了,反正一想到柳妄淵隱瞞哄騙,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就來氣。
「柳妄淵!」宿問清隔著深深的溝壑以劍指向帝尊,金身法相蠢蠢欲動,使得他的聲音倏然空靈遼闊了許多,「過來!」
別說忘淵帝了,蘇和等人都齊齊後退一步。
「叫你呢。」危笙開口:「帝尊,咱們先說好,誰惹事誰擺平。」
蘇和點頭:「帝尊,是福不是禍,您躲不掉。」
澤喻冷笑:「再瞞啊。」
風卿想說什麼來著,但看帝尊那兩鬢流汗的樣子又實在可憐。
六界至尊又如何?怕媳婦兒。
「我叫你你聽不到嗎?!」宿問清猛地將朗樾插在地上,一道裂縫「咔咔」從山頭直劈山腳,靈力波動猛然盪開,岐麓山上靜悄悄的,連爬蟲都不敢動了。
柳妄淵:「……」
柳妄淵召出了焚骸。
但焚骸也不敢啊!
問清仙君動怒朗樾作為他的本命劍,此刻雪白的劍身上一層紅光覆蓋,明晃晃地生氣了。
「你去,你去。」柳妄淵推了推焚骸。
焚骸立於半空中,劍身都被帝尊推歪了,一步都沒邁出去。
柳妄淵深吸一口氣,小聲跟焚骸說:「你去,只要把朗樾哄好,我就承認你們最配,然後我說服仙君,把朗樾許給你。」
焚骸一頓,在識海中問道:真的?
「真的真的。」柳妄淵忙不迭保證。
「帝尊……」風卿一言難盡:「您也太不要臉了吧。」
柳妄淵一臉正氣:「那是個什麼東西?」
焚骸搖搖晃晃,一步三回頭地上了。
宿問清沒等來柳妄淵,等來了一把劍。
手中朗樾的鋒芒明顯收斂,宿問清原想將朗樾強行握住,但既已生了劍靈,就不能當死物一般對待,宿問清稍一鬆開,朗樾就竄飛出去。
焚骸第一時間往旁邊的草叢裡面躲。
柳妄淵看得真切,罵道:「沒出息!」
澤喻淡淡:「別光說焚骸,您倒是上啊。」
「閉嘴!」
朗樾衝到了焚骸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