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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問清不明白先天靈根一族為何會落到如此境地,都說天道公正,規則長存,可僅僅因為生下來就是先天靈根就要成為人器,那這待遇跟「公平」二字沾不上邊,別的不說,如果給宿問清一個選擇的機會,他絕不會選擇先天靈根,靈根純粹修煉簡單又如何?都不如腳踏實地從泥裡出來,一步步站在驕陽下。
絕非意氣之言,從前白燕山封住他的先天靈根,成為問清仙君的那條路,都是他自己走出來的。
神殿往後,一扇巨大的結界,流光閃動不辨內物。
柳妄淵從懷裡掏出來一樣東西,蘇和眼尖,認了出來:「我記得是霧林掛在腰側的隨身玉佩。」
「其實是個通行法器。」柳妄淵解釋:「當時我將霧林丟進神鼎的時候注意到了,順手就給摘了。」
蘇和點頭,就很符合帝尊的行事風格。
玉佩被丟出,立刻浮於半空,就著日光在結界上投下一道光門,柳妄淵第一個走了進去,一息過後又探出一個腦袋:「可以了。」
瞭望首跟柳生生沒來,這兩人正在清理戰場。
柳生生能理解,窮嘛,之前跟宋欲扯舊帳連個像樣的法器都拿不出手,但瞭望首就有點兒讓人想不通了,曾經囂張縱橫的魔尊,敢跟忘淵帝叫板搶道侶。
「對不起。」黑紋慢慢爬上瞭望首的脖頸,尖端在他耳根的位置,像是在說什麼悄悄話一樣,「我最近消耗過盛,拖累你了。」
「這能有什麼辦法?」瞭望首將一個凝聚靈力的法寶從死人身上扒拉下來,他沒敢跟帝尊說,不然忘淵帝看他這可憐樣子,怎麼都要煉十個個的。
瞭望首其實很驕傲,他覺得跟柳生生一起搜嘍些東西,也比跟帝尊張口強,倒不是因為見外,而是器靈一事已經麻煩帝尊很多次了,更重要的是古籍上對這器靈的記載都寥寥無幾,從帝尊府邸拿出來三本,前前後後瞭望首翻爛了,好在這器靈有了點兒變化,它開始吞噬,就跟小孩長大似的,沒準有天真的能從自己身上離開。
魔尊大人從某種程度來說還是個愣頭青,樂天派。
明明是個器靈,軟軟地附在自己身上,但瞭望首就是有種被人凝視的錯覺。
怎麼形容呢?
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你在看我?」
「我沒有眼睛,怎麼看你?」
否認的倒是挺快,有種你別笑啊!
柳生生欲言又止:「那個,魔尊……」
瞭望首抬起頭:「啊?」
他脖頸上的黑紋繼續往上攀爬,很快到了瞭望首的眉眼處,使得他原本溫和的神色倏然凜冽陰狠起來,像是有人透過瞭望首,在警告柳生生一樣。
「沒什麼……」柳生生到底是女孩子,心思更為細膩,跟瞭望首那個大老粗截然不同,她是知道瞭望首跟一個器靈共生的,兩人之前一直在魔界狩獵,就單純覺得挺神奇,瞭望首這霸道性子還能跟別人共享身體,現在又覺得……
深不可測。
這邊宿問清跟帝尊等人已經到了結界內,跟外面的明亮神聖截然不同,這裡面不知經歷了什麼,從土地到岩石到天幕,皆漫上了一層血液乾枯的暗紅,一個被單獨開闢出來的空間,流淌蜿蜒得哪兒哪兒都是血水。
這一路走來危笙那張嘴就沒停下來過,將忘淵帝念得腦子嗡嗡的。
當然危笙不是念帝尊,而是跟蘇和還有風卿解釋,將他在秘境中的一切繪聲繪色講述了一遍,言下之意:你們合籍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然我爬也爬來。
蘇和覺得危笙很可愛,總是很歡樂很有活力的樣子,他也想逗逗危笙,於是伸出一隻手:「那有補上的禮物嗎?」
「有有有!」危笙連忙在納戒裡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