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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覺得委屈。」兩人才神魂相交完不久,蘇和又對風卿毫不設防,他們中間有一絲看不見的聯絡,蘇和所想風卿感覺到了,他將種子埋進土裡,語氣認真:「蘇和,即便沒有稟明天地,立下重誓,我也是你的道侶了,這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你好好的我就好好的,凡是跟你牽扯之事,都是我心甘情願,我樂在其中。」
蘇和微怔,眼底細碎的光芒微微拂動:「說情話也是跟帝尊學的?」
風卿搖頭:「肺腑之言。」
蘇和按下心頭的悸動,低頭間忍不住笑了。
也罷,事已至此,又何必庸人自擾?他高興,風卿也高興,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你聽到了嗎?」風卿忽然湊到跟前,問了這麼一句。
蘇和點頭:「聽到了。」
風卿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又低頭埋種子。
小劍修,之前猛成那樣,現在倒開始純情了。
「哎喲,仙尊如今臉色真好。」瞭望首是個藏不住話的,晚上來岐麓山上吃酒,一坐下就注意到了蘇和。
風卿掀起眼皮:「以前不好?」
「能好嗎?」瞭望首沒什麼求生欲,灌了一碗酒才繼續說:「又是封印鑰匙耗費修為又是被那個兔子精暗算傷了法相,臉上一直沒血色。」
很好,一席話成功把風卿說暴躁了,很想殺個草霜跟荒山來洩憤。
蘇和倒是坦然:「已經無礙了。」
「那是自然。」帝尊一把接過話頭:「你就看風卿平時勤奮的這個勁兒,恨不能明天合道後天飛升!為了誰?不都是為了仙尊嗎?」
風卿深吸一口氣:「我從前一直這樣修煉。」
瞭望首連連點頭,強行跟風卿碰了一杯,「夠男人!」
風卿:「……」
一頓酒喝得月色清亮,宿問清也醉意微醺,靠在帝尊肩上聽瞭望首吹他曾經如何拳打老輩腳踹新秀,穩穩坐上魔尊的位置,不多時眼皮一沉,不知什麼時候被帝尊抱回了房間。
這片大陸的機緣跟法寶實在太多,連澤喻跟危笙都在三天前離開,說要經歷一番。
忘淵帝接下來幾日時不時外出,拿回來的都是些珍貴材料,他又醉心煉丹煉器,一旦來了想法就把自己關在房間好幾天,偶爾出來也是為了佔問清仙君的便宜,安撫一下道侶的情緒。
其實仙君樂得自在。
宿問清正在跟蘇和聊天,兩人就「天人合一」已經說了有一個多時辰,彼此互為良師益友,其樂無窮,直到忘淵帝出來。
帝尊先去室翻出一本古籍,然後風風火火地上前,隨之遭到了宿問清的嚴肅抗議。
但是沒用。
「你別……」宿問清話都沒說完,就被帝尊親了下臉頰,跟完成任務似的,帝尊拍拍他的肩膀,轉身又回了房間。
宿問清:「……」
蘇和憋笑憋得有點兒難受。
問清仙君深吸一口氣,調整好狀態:「剛才說哪兒了仙尊?」
「說到三千世界為一整體,修道者為一部分,我們應……」蘇和忽然一頓,然後猛地蹙眉,從懷裡掏出來一枚紅玉。
紅玉發光,血色蔓延。
「糟了。」蘇和臉色大變:「昭秦有難!」
昭秦是蘇和唯一的徒弟,在意程度不必多說,蘇和轉身就走,感應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他得趕緊尋到昭秦的位置。
宿問清緊隨其後,「一起。」
上界雖有半步飛升,但是聽帝尊的意思那些修為都是虛的,像是被什麼靈丹靈器強行拔高,一旦到了時間就跌回原境界,跟本本分分渡劫上來的修士其實有著本質區別,而即便在這裡,合道也是萬裡無一的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