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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的田野上,忽然颳起了風,能感覺到有股莫名的能量逐漸向鈴蘭——或者說鈴蘭的神諭之書湧上去。
鈴蘭站在風裡,神諭之書懸浮在她身前,散發出耀眼的光。垂在身後的長髮隨風飄動,臉色凝重莊重。王永柱本來不耐煩的臉上出現震動,他盯著鈴蘭的神諭之書,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沒有什麼反應的神諭之書,臉上的神情之複雜,只能用精彩兩個字形容。
這場儀式只進行了不到一分鐘。
而此時,在扉頁之後,本來空白的紙上,出現了一副新的畫像。
畫像非常簡單,就是幾條橫豎相交的線,看上去像幾條道路交錯在一起。
當神諭之書停止翻動,鈴蘭一伸出手,它就自動落入掌中,合上。
做完這一切,鈴蘭轉過身來看著王永柱。等看見他臉上來不及收回去的震驚和震撼,心理十分滿意。
手裡籌碼不多的時候,可以適當露出一點來,反而可以讓對方忌憚你的實力,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想象中的對手永遠比現實中的更強大,更深不可測。
鈴蘭要的,就是震懾。要讓王永柱知道她手中的底牌比他多,這樣以來,他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就不會拋下她獨自走了,因為她手上有他沒有的東西。
雖然實際情況來看,鈴蘭真實的情況也未必比他樂觀多少。
好一會兒,王永柱才整理好臉上的表情,他重新打量鈴蘭,臉上鄭重許多:“這是什麼?”
“我之前說過,我的書和你的書不太一樣。”鈴蘭說,“我的書比較特別,而你的比較普通。這點倒是正好和我和你的特質反著。”
王永柱也看出來了。
他心情複雜,再次像個機器一樣詢問:“你說,怎麼辦?”
“張屠戶負責割肉,他卻沒有什麼異化的表現,村民說他已經是邪神的走狗了。他會把異化的村民帶走,殺死或者肢解。我們現在要去他的家看看,這一次只是去檢視一下,不要和他發生衝突。”
鈴蘭看了眼神諭之書,發現郵表畷已經很靈性的顯露出一副地圖來。
真好,居然不需要祭品就願意幹活。
好神仙啊。
不像灶王爺,一張嘴巴真能吃啊。
鈴蘭開心起來,指著苗兒村背後的群山一角,說道:“我們要去那裡,張屠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