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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原已經對整個鹿家完全沒有興趣,她無所謂道:「馮莉的事兒您不聽我的就自己處理吧,我回去寫作業了。」
鹿原奶奶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鹿原推開門,離開了。
下午烈陽當空,道路兩旁的樹上蟬叫得人心浮氣躁。
在街邊打了個車,鹿原回了小旅館。
行在半路,包裡的手機響了。
鹿原接起來,是馮莉。
馮莉開門見山,問:「你回家了?提我的事兒了嗎?你奶奶怎麼說?」
鹿原頓了一秒,笑了笑:「你訊息還挺快。」
馮莉那邊也頓了頓,不自然道:「我人不在鹿家了,肯定要有點自己的渠道。」
鹿原也懶得跟她討論這些,只說:「你的事兒我提了,但你愛錢,我奶奶也愛,所以我不知道最終會怎麼樣。」
「那不然,你過兩天再幫我去探探口風?」
「我很忙,」鹿原打斷她,冷冷地說,「我今天幫了你一把,還得被刮一層皮,別把我當老好人。」
馮莉不說話了。
鹿原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說:「我倒是覺得你們不如交給法院,麻煩歸麻煩,最後總歸是公平些,省得以後有人隨意翻臉。」
馮莉打得一手同情牌好算盤,鹿原奶奶也是早早就拿她做文章,鹿原想,如果當初她們能拿出半點真心對待她,她也不會如此漠然地看著這個家越來越散。
要是真依了老太太的想法,鹿原自己的人生都要蹉跎了,哪裡還有心思管馮莉到底能拿到多少錢。
誰在意呢?她愛拿多少拿多少吧。
於是鹿原說:「你讓我探口風,還不如讓保姆去做,最起碼你給過她錢,她就必須得辦事兒,而且……」
「鹿原,你拿到我給你留的信了嗎?」馮莉沉默了許久,突然出聲,「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個『戴敏』是誰嗎?」
鹿原眼眸一暗,聲音沉了下來:「她是我媽媽,對嗎?」
馮莉也料到鹿原猜得到,她「嗯」一聲,說:「你知道你媽媽當年因為你奶奶……」
腦袋裡一根筋「嗡」一聲,鹿原語氣重了起來:「夠了,馮莉,上一輩的恩怨,已經結束了,麻煩不要帶給我。」
馮莉沒料到她絲毫不關心,愕然道:「你真的不想知道?」
「不想,」鹿原說,「最起碼不想從你們的嘴裡知道。」
說完,她果斷掛了電話。
掏出那張照片,鹿原端詳了一會她的親生母親——是個大美人,但其餘的感想是真的沒有了。
她將照片又收了起來。
說她無情也好,說她冷漠也罷,反正她現在是半句也不想了解任何人的往事。
或者說,她不想再被往事打破現在好不容易維持起來的平衡。
她才十七歲,自覺根本無力負擔那些沉重的過往。那就索性就閉上眼睛,關上耳朵。
特別馮莉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節骨眼上提及,鹿原覺得對方想拿自己當槍使的機率更大。
何況,她現在知道又能怎樣?
左右人都不在了,即便有滔天的恨,她的爺爺奶奶現在說是風燭殘年也不為過。
一切對現在的她來說有什麼意義呢?
馮莉或許是妄想漁翁得利,可惜鹿原已經懶得接招了。
沒有誰是天生的鐵石心腸,但受過委屈的人,總會心硬一些。
想要活得好,就要打磨一顆強心臟,才不至於在某個時刻,被壞人看穿你的軟弱,騎在你的頭上。
不管是叢林生活還是都市生活,這一點是不二的法則。
鹿原冷靜而充實地過完了暑假。
她沒有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