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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原瞬間想起來了,「少來,明明不是我踩的!」
陸元沉吟:「算你頭上也不冤。」
鹿原不樂意了:「怎麼不冤?我冤死了!我後面買了新的給你!是你自己不要!」
陸元靜靜看她,說:「我當時以為你是知道了我的事情,同情我。」
「你有什麼好同情的……」鹿原小聲嘟囔一句,音調也低沉下來——同情的話,其實當時也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原來這個人跟我一樣倒黴」的相惜感——不過她是不會承認的,「我還覺得我更可憐呢……」
陸元盯著她秀挺的鼻樑,聽她這樣說自己,心裡泛起密密的疼。
他想說——可我心疼你啊,我一直心疼你——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說了做不到,又有什麼意義?
陸元垂下長睫,再一次覺得自己孱弱無力,鹿原說得對,他們都太年輕了,力量太小,現在根本負擔不了彼此的人生。
兩人站在後方,安靜了一會,導演眼神怪怪地看過來:「小朋友們,來,開工!」
借著夕陽西沉,這最後一場將校史樓的迴廊以及地面上廊簷木雕的鏤空倒影拍得韻味悠長,鹿原和陸元站在校史館二樓的石磚欄杆邊上,聽著導演的指令,微笑著抬眸齊齊看著遠方。
吳國慶遠遠站在樓下看著二人。
有風吹過來,鹿原柔軟的長髮飄起,擦過陸元白襯衣的衣襟,他見狀心裡忽然一動,默默地掏出手機,對準樓上的兩個少年。
「咔嚓」。
吳國慶盯著手機裡的畫面——光線柔和明亮,氣氛清新自然,兩位風華正茂的少年,一座風雨百年的建築,青春和歷史,都完美的融入在這一張美好的照片裡。
這位外號「九山鐵面男」的年級主任盯著看了一會,忽然就想起幾十年前的自己——作為陸元二人的學長,吳國慶在九山讀書的那會,學校還沒這麼大,教學樓也沒現在這麼好,但那個時候他就認識了自己現在的老婆——塵封的歷記憶被揭開了蓋子,吳國慶就想起來,他和自己老婆兩人當學生的那會,還常常一起來校史樓這邊背單詞……
時間真快啊,一眨眼,自己都已人到中年……吳國慶陷入回憶了一會,又看了看這張照片,笑著收起手機。
攝製結束已經七點半,夕陽已經沉了下去,只留下一大片華麗的晚霞。
陸元二人從二樓下來,樓道很黑,陸元悄悄牽起了鹿原的手。
一步一步,從來沒有下過那麼慢的臺階。
攝製組拉拉雜雜地往車上收拾機器,導演見了兩位小主演走過來,笑呵呵道:「我上午跟你們吳主任聊天,說推薦你們倆去學表演,可是被你們主任一頓轟。」
鹿原說:「吳主任比較瞭解我們,我們倆確實志不在此。」
「就是!」吳國慶聽到鹿原挺自己,十分開心,懟導演道,「怎麼回事,一來母校就挖牆腳?」
導演和吳國慶拌了幾句嘴,鹿原這才知道,原來兩人都是九山學長,還是同學。
兩個加起來快一百歲的人鬥嘴,場面確實挺有意思,一圈的工作人員聽得都在笑。
「一起吃飯吧?」導演招呼道。
鹿原下意識去看身邊的人。
陸元卻看了眼時間,搖搖頭:「我可能得回去了。」
吳國慶問:「怎麼了?」
其實是祁淑英這最近身體不太好,有些反覆發燒,陸元不想當著鹿原的面兒提及,只說:「家裡有點事兒,抱歉。」
吳國慶大度道:「這有什麼好抱歉的,去吧,有事就回去,別耽誤事兒。」
陸元點點頭,看向鹿原。
對方正擔憂地看著他。
陸元也不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