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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吻是十點鐘接的，人是十點零一沒的。
和從前在同人世界裡的每一次吻都不同，他感覺顧淮好像要將他整個人吞沒進身體，揉進每一道骨血裡。
沾著酒氣的嘴唇乾燥又溫暖，很快被他沾濕，他一邊內心掙扎著這並不人|道，一邊又去他的仁義道德，先親了再說。
外套在門口時已經被隨手脫下，只剩白襯衫和黑色衣褲，寬肩窄腰在柔軟的布料底下被勾勒來，釦子扣到最上一個，禁慾得不得了，但他難以避免得想起他曾經見過的春色。
要命的是白色襯衫上沾著一點紅酒，他很想幫他舔去。
要不就把顧老師吃了吧，反正不是他主動的，到時候就說自己打不過顧老師……
在心裡這樣說服自己的時候，迷濛間章南生察覺顧淮有點不對勁，他鬆開他的手坐起來。
看到顧淮眉頭緊皺，緊抿著嘴唇，胃部抽動了兩下。
胃難受？不會是胃抽筋吧。
下一秒，顧淮的動作就告訴了他答案。
他穿了足力健一樣橫衝直撞奔向洗手間，一陣哇啦哇啦的聲音後，世界再次恢復安靜。
沒有吐到章南生嘴裡，這給了兩人最後的體面。
猶豫了片刻，章南生還是走到了洗手間，在門口問他：「還行嗎顧老師，需不需要我幫忙？」
顧淮趴在馬桶上，把五臟六腑都吐了一遍，他混混沌沌地抬頭，「我要洗澡。」
「洗澡？」章南生探身看了下，確實要洗，不過喝醉了還能自己洗澡嗎？
「要不，等你清醒點再洗？」章南生問。
「我現在要洗澡。」顧淮哼了聲。
這怎麼還撒起嬌了。
「行，你洗，我在外面等著，你有需要就喊我。」
章南生關上洗手間門，沒多久裡面就傳來沖水的聲音，聽著嘩啦啦的動靜，章南生滿腦子都是不能寫的畫面。
他把腦袋摁在枕頭下，他現在才是需要衝個涼水澡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洗手間裡仍是最開始的動靜，水柱砸著地面，沒有緩衝過一樣的聲音。
章南生察覺有些不對，而且這麼久也該洗完吹頭髮了，他疑惑著走到門口敲了下，「顧老師，你沒事吧？」
沒有回應。
「顧老師？」他又叫了聲，「我要開門啦，你穿好衣服，或者拿浴巾擋一下，如果你能聽見的話……」
他一隻手擋住眼睛留了一道縫，然後透過這道縫兒，看到顧淮正坐在淋浴下，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脫，襯衫釦子解到胸口，溫水沖刷在他的肩膀上，又流到腳踝。
浸水的西裝褲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不是那種慘白，也說不上什麼少年的嬌嫩，只是透著點淺淺的蜜色，很像稀釋過後化開的蜜糖。
章南生收回自己亂瞄的視線連忙走過去將淋浴關上，輕輕拍了下顧淮的臉，「顧老師？能聽見我說話嗎？」
顧淮沒有回應，章南生只好認命地拉著他的胳膊把他往肩膀上扛。
可地上太濕滑，他稍一用力，直接被顧淮拖拽著兩人一同躺在了地上。
章南生上身也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被地上的水這麼一沾，隨即就濕透了。
身體和地面撞了一下，顧淮的意識總算回籠一些，他睜開眼來，看到的就是章南生濕漉漉地趴在自己身上的樣子。
頭頂的淋浴未完全關閉，滴答地落著水滴，落在章南生的額前，又順著喉結滾落，淌在他的身上。
那一刻，他感覺整個世界瞬間膨脹起來，耳邊灼熱的空氣催促著他去做些什麼，他眨著那雙勾魂的桃花眼，將章南生翻覆而下，手指抹淨他唇邊的水珠，捧著他的臉吻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