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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熟。
他也曾經模仿著真憐的唱腔，把真憐的每一首歌唱到膩。
他以為只要不說出口，他這點小心思不會被人知道，做到什麼程度都無傷大雅，也不會影響到誰。
可他想錯了。
在他開口唱第一句時，情不自禁的放棄了自己演唱的習慣，去模模擬憐的唱腔，卻看見真憐看向他的眼神，並沒有高興或是滿意，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還好他恢復很快，只是一句詞而已，之後就恢復了自己的風格。
唱完了這首歌，卓之燃要求休息十分鐘。
他攬著姜真的肩膀，強行把人拉進了休息室裡。
姜真眼眶紅紅的。
走近了細看，才能分辨出這樣的紅不是妝容。
卓之燃抱著姜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是一下一下輕撫著他的後背，嘴裡呢喃著。
「乖，真真乖，沒事哈，乖寶貝。」
但隨即，卓之燃手上的動作一僵，也不說話了。
姜真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回頭看去。
真憐就站在休息室的門口，抱著手臂斜倚著門框，眼神冷淡的看著姜真。
「看見你的臉，我就猜到你是誰了。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你叫姜真？」
「你的聲音條件不錯，遺傳了我，是吃這口飯的料。繼續加油。」
那一刻，姜真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情緒。
驚訝，這話不像是親生母親說的。
卻又不覺得意外，為了事業不願意回家也不想要孩子，沒見過自己孩子幾面，也能指望她說出什麼呢？
好像，也有點失望。可他明明已經不期待了。
他不是被期待著迎接出生的孩子，所以他早就不對父母家人親情有期待。
在漫長且孤獨的生活中，他早就習慣了，也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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