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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再說什麼就上了馬車,她看到小桌上的酥餅趕緊拿起來嚐了一口,這就是陳橋駕車的好處,好吃的糖點心都讓他備足了。
“你回去吧,一會兒下朝我就直接去太常寺了。”祁斯遇跳下馬車和陳橋說了這麼句話,陳橋卻不聽,“太常寺在西街,我送你去。”
祁斯遇見他如此固執也不再多說,“行,那我儘量快點出來。”
祁斯遇早猜到藺昊不會開口,卻沒想到他能說動那麼多御史聯合上書,讓皇帝不得不立刻在朝堂上談這件事。
“陛下,臣有本要奏。”林御史這句話一出,好幾位御史便跟著他一同跪下來。“臣等聯合上書,彈劾戶部尚書黃明。”
皇帝自然知道他們的意思,揮手讓他們說了下去。
“臣林修是平陽人,前幾年平陽洪災時還在地方讀書。臣的父親是平陽縣令,臣跟著他一起賑災,見到了無數餓死街頭的百姓,見到了無數漂泊無依的難民,也見到了京城來賑災的官員的醜惡嘴臉。
且不說賑災銀被剋扣到不足兩成,就連賑災米糧也是摻了沙的陳谷。可臣的父親敢怒不敢言,只能更努力地去求那些鄉紳出糧出力,祈求讓平陽度過這場災難。
臣的父親、兄長、叔伯幾乎都死在了那次賑災,父親被洪水捲走,兄長為救一個孩子被淹死,而我的叔叔,活活累死在了前線。
平陽林氏幾乎是絕了戶,臣在父親的朋友們的接濟下得以繼續讀書,後參加科舉來京。可平陽只是一個小小的縣,臣也只是蒼生萬姓中的一個小小縮影,臣根本不知道還有多少地方的人遭遇過和臣相同的事。
臣沒有一日忘記過那場災難,更沒有一日忘記過那些犧牲的人。臣這幾年一直在蒐集證據,想知道究竟是誰把這些人命當作草芥,想知道是誰害的那麼多地方變成了無人鄉。”
林修有些哽咽,“六年,臣足足用了六年,終於查到了罪魁禍首。”
他看著黃明的背影,大喝一聲:“黃明!這六年,你可心安啊?”
黃明的神色卻沒怎麼變,他轉過身,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樣子:“林御史的故事很好,可是這一切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賑災也好,災後重建也罷,那都是工部的事情了。”
“黃尚書此言差矣。”沈贏朝著他拱手:“六部哪有什麼真正的你我之分,錢自戶部撥出去,工部能拿到幾成就是個問題。黃尚書的習慣,我們這些常打交道的人是知道的。
我先前在禮部做侍郎的時候,每次去找您撥錢,都要先由您核對一遍款項,您把總額壓到最低之後還得剋扣三成,剩下的才是我們能拿到的。有時沒錢還得去找您借,每一兩您要一錢的利息,去年一年,禮部的庫房幾乎是什麼也沒剩。”
“不僅如此。”工部沒有尚書,但工部侍郎也忍不住開口了,“看來黃大人實在通透,對不同人還有不同的應對之策。禮部就放高利貸,工部就推薦些便宜的油料,節省成本開支。若不是黃大人如此費心思,江南一帶也不會幾場暴雨就塌那麼多橋。”
工部侍郎說完這些鬆了口氣:“黃尚書是丞相門生,又是太子門下貴人。先前臣是敢怒不敢言,還好今日有林御史和沈大人站出來,不然下官也不敢冒犯。畢竟工部之事繁多,又無尚書主事,下官一個小小侍郎,還是明白胳膊扭不過大腿的道理的。”
聽完他的話祁斯遇抬頭看向了皇帝,她斟酌再三,還是沒有站出來。太子已逝,又涉及皇室尊嚴,她不想讓皇帝憂慮難堪。
皇帝卻先開了口:“戶部尚書黃明,官德敗壞,革職,沒收家產,交大理寺查辦。”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朕累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祁斯遇一退朝就想立刻出去,可趙海在身後叫住了她:“二殿下,小郡王,陛下請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