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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問我你這兩年的事情,連細節都沒有放過,她這次回來,是真的想好好彌補這些年對你的忽視。”
周言不知道她應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周述的這番話,有些諷刺,自嘲的勾起嘴角。
“周述,我不需要她的補償,有這個功夫,她應該回去看看姥姥,而不是在北安買這些東西來討好我,我根本就不需要她所謂的彌補。”
聞言後的周述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臉上的神情也微微收住,低沉的語氣中帶著幾絲不滿。
“周言,你一定要把話講這麼難聽嗎?”
周言沒想到周述會這麼說,放大的瞳孔微微愣住,語氣強烈,拔高的語調帶著絲絲諷刺。
“難聽?!”
周言站在周述的面前,低眸看向他。
“那你告訴我,我應該用什麼樣的語氣和態度。”
房間本就開著一盞小檯燈,背處於暗處的周言,絲絲光亮讓周述看不清周言臉上的神情。
周述收起剛才語氣中的不滿,語氣很輕,帶著幾分疲憊,“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都是一家人,為什麼要鬧成這樣。”
他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他不想和周言吵架,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在周述看來,雖然嚴書黎工作繁忙,但她還是會抽出時間來陪他,會主動參與他的童年。
在得知她和爸爸離婚時,周述的情緒很是激動,是嚴書黎開導了他。
那是周述第一次體會到母親的溫柔。
在周言要回來的那段時間,周述看到的是她的緊張,拉著他詢問著自己買的東西,周言會不會喜歡。
在周述看來,她沒有不愛周言,只是不善於表達,才讓她們之間的關係有了縫隙。
周言也有些疲憊,她不想和周述吵架。
但事實就是,周述是站在嚴書黎身邊的,他可以感受到嚴書黎的母愛。
但周言沒有,她只記得記憶裡,是嚴書黎把她丟在臨椿的,她攔住了周銘生想抱自己的手,牽著周述的手,頭也不回的上車。
這是周言對她的記憶,逢年過節也只有周銘生帶著周述回來過年,嚴書黎很少回來看自己,也很少打電話關心姥姥。
從小到大,她無數次的看到姥姥偷偷揹著她,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哭。
被周言看到後,也只是心疼的摟過周言,溫聲喃喃著,“姥姥只是有些怪你媽媽,這麼久都不回來看看,我她可以不看,但你這親生的女兒,她就能這麼忍心不回來看看啊。”
這是姥姥第一次在周言面前控制不住情緒,失聲痛哭。
這個畫面,在兒時的周言眼裡,記了許久,直到現在她都還記得姥姥那時的哭腔與畫面。
從那以後,周言再也沒有在姥姥面前說過想爸爸媽媽,北安這個地方,她再也不在姥姥面前提起了。
因為她知道,姥姥的難過與想念一點也不比她少,甚至比她更多。
姥姥心疼她,但是除了周言,誰能來心疼姥姥呢。
她除了是周言周述的姥姥,更是一個母親。
然而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有了翅膀後卻越飛越遠,不曾回頭看看還在原地的母親。
有些可笑的是,兒時的周言已經記不清嚴書黎的臉了,小學畢業被接回北安的那年,是姥爺去世後,她第一次見到嚴書黎。
然而就在周言回來北安的一年後,她和周銘生離婚了,毫無顧念的去了國外,對她和周述不管不顧。
今天是她出國後,周言第一次見她。
周言和周述她不要,姥姥她也不要,周言不知道自己要用什麼樣的心態來面對嚴書黎,她為姥姥感到不值得。
在面對她的時候,周言無法做到冷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