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諡號與尊名(求月票)
在江南一地,天策府中。
吵的聲音傳出來,許多人正在爭論著什麼事情,各執一詞,並不相讓,卻是在給陳鼎業準備諡號,給陳鼎業的諡號,本來該是赤帝一系來處理的,只是如今,中州禮部大儒曲翰修一直滯留在江南。
而陳鼎業也是被秦王討伐。
給陳鼎業取諡號的事情,就落在了天策府眾人手邊。
對於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天策府眾人,各執一詞。
有的認為要給【煬】的,曰:去禮遠眾。
有的覺得可以有個【厲】,殺無辜。
有的則是覺得應該是【抗】,逆天虐民。
眾人爭吵不下,爭執的原因,則是因為各自都覺得自己選擇的這個分量最好,其他人不夠格。
你們那叫怎麼諡號?!
我這個才夠格的。
只是眾人爭執不下的時候,晏代清忽然道:「文清羽,你覺得怎麼樣。」
眾人的聲音一頓,視線下意識看過去,看到牆角椅子上,從前線撤回來休養的文清羽先生,文清羽先生正懶洋洋的抱著一杯花茶,拿著桌子上的小點心下茶,晏代清問他的時候,文清羽先生想了想。
慢條斯理地把一塊點心塞嘴巴里面。
咀嚼咀嚼。
神色溫和,輕描淡寫道:
「那就【紂】吧。」
剛剛爭吵得很兇,彼此都不對付的眾多天策府名臣們沉默了下。
殘義損善曰紂。
天下之惡皆歸焉。
無論真實的歷史如何,這個諡號已經成為了一個烙印般的痕跡,天下人最厭惡的品質匯聚在一起才擁有的,即便是惡諡裡面都屬於傳說級別的獨一份。
眾人沉默了下,彼此對視,嘴角抽了抽,道:「這,陳鼎業雖罪行極多,但是後期也不乏豪勇,倒也還用不上【紂】這個字。」
「哦。」
文清羽道:「那【桀】?」
眾人更加沉默了。
各位天策府的文人們,已經竭盡全力,去從青史之中尋找出最惡劣的諡號,
但是他們這些飽讀詩書的名士們竭盡全力,卻都無法比得上文鶴文清羽先生的略微出手。
果然,努力是不能和天賦比的。
算了,這事情還是不用詢問文清羽先生了。
「您歇著吧。」
「好。」
「有事喊我。」
眾人默契地把某個,這天策府諸多名士裡面,看上去最為溫和,最為真誠且無害的傢伙排斥出去了。
陳鼎業後面御駕親征,抗擊應國,以自身為餌為中原擊潰草原突厥創造出絕佳機會,在離開都城的時候沒有劫掠也沒有焚城,更把那三百年大世家貴族一次帶走。
只以後面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來看,甚至於配得上不錯的諡號。
所作所為,實在是還不至於用這兩個玩意兒。
就在這天策府當中的年輕名士們爭吵得還定奪不下來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極從容不迫,眾人視線看去,晏代清走去開門。
見到一個老者,訝異。
「曲老?」
曲翰修抬頭挺胸,大步走入了這裡,撫須道:「小輩們,卻在為此諡號頭痛嗎?卻不來尋找老夫問上一問。」
天策府眾人倒不是那種看不起這老學究的性子,知他是當代禮法第一等的名土,於是對視一眼,皆起身,相邀請此老落座上茶。
就連文清羽專門挑選的花茶和點心都被晏代清不客氣地拿走。
轉而給曲翰修去吃。
文清羽先生坐在椅子上,一隻手託著下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