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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多說了,谷銘興起兩眼期盼的望著他,不斷去拽他袖子,水雲讓他煩的不行,可陰涼地兒就這麼大點,也不能跑出去吧。
他無奈蹲下來,低聲道:“我是聽家裡老掌事說的。郡王幼時住在江寧,後來大了就要回長安,會長安路上恰逢淮水周邊又是連綿驟雨,本來這邊就老犯水災,長公主帶著年幼時候的郡王也困在了這邊。郡王發了急症無人醫治,幸好一同滯留的旅人難民中有位是千山上的道姑。”
谷銘聽得起勁:“而後呢!”這種忠實的聽眾在水雲當書僮的這麼些年並不多見,他忍不住有幾分得意。
“那道姑雖不精通醫術卻也懂些醫理,身上又有仙丹。那仙丹也不多,道姑不但給了郡王爺一顆,還照料了幾日。郡王才五歲,得了那樣的急症竟然也好了過來,不得不說是那道姑身有仙氣。道姑不但治好了郡王,還替郡王看了前程,說郡王雖富貴卻前途坎坷,唯有謹小慎微心懷善念才得富貴安寧,如今看來倒是都不錯……郡王倒是前途坎坷了些。”
谷銘一聽什麼仙丹,一個女道士還兼備江湖術士只能算起了命只想笑尿。他一個嶺南人自然不明白中原人為何信這些,水雲知道他是苗家出來的泥腿子,也懶得跟他解釋千山是何等的名門正派。
“後來那女道士說有急事前去長安,長公主便薦了條近路,說是少些流匪能走得快些。那道姑武功過人自然不怕流匪,可估摸想著趕時間也從那條道走了。長公主想等著郡王身子好些再走,這頭還沒出發,就聽人說她薦的那條山路因大雨塌了山石,壓死了不少抄近路的旅人——”
“長公主再叫人打聽那道姑卻也沒了訊息,去長安也未曾聽人說這道姑,只怕是死在了那路上。長公主自然覺得是自個兒好心害死了人家救命恩人,就命人在這淮水邊修了個碑,左家人但凡路過,都要去拜上一拜的。救得是郡王,他自然要好好拜一下。”水雲嘴裡叼了片草葉說道。
“真會找地方,淮水邊老是水災也沒人管,算是最亂的一片兒地了,在這兒弄個碑豈不要回迴路過都經過這條一路流匪的路。”連谷銘也知道這處多是流匪。
水雲哼哼了兩聲不說話,谷銘掃視那十幾個侍衛,也知道雖然不能贏了一幫子草莽流匪,倒也不能讓人劫了去。過了沒一會兒,一身玄衣的左陽從樹林中走出來,剛剛手裡拿著的些貢品已然不在了。他有點奇怪的看著蹲在一塊拉拉扯扯說話的谷銘和水雲,便登上馬車去。
水雲讓左陽那一眼瞧得老不舒服,搞得跟他和谷銘多熟悉似的,冷哼一聲甩開袖子快步跑上馬車。
谷銘就是腦子缺跟筋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迷迷瞪瞪的也跟著上路了。
這條路走出去也沒多遠便是個莊子,這莊子里老是受到附近山頭流匪的騷擾,過得豈止不太平,大多的人都搬走了,遠遠看過去,空下來的莊子似乎隨時都能讓人一把火燒了。左陽也沒掀開車簾,這十來年天下不太平,這種事兒太多了,便不想看了。
反倒是谷銘騎在馬上避也避不開,他雖用毒殺人,卻也有點犯惡心:“這味兒!多少屍身在這兒曝曬的都爛了。”
左陽本以為是個空村子,卻沒想到聽見這麼一句話,忍不住掀開車簾來。只看著雖不顯眼,可那村中主道的水溝裡,滿是人的衣裳,那衣裳或是穿在一團爛肉上,縱然左陽上過沙場也不忍多看。
“這兒佔山為王的草莽是哪一幫?平日裡搶些東西,朝廷沒多餘精力管他們也倒是算了,如今幹下這等勾當——倒是別再妄想著做他們的山大王了!”左陽說這話的時候後牙咬的緊。旁邊侍衛說了個山名,左陽常年路過這裡,也只是聽說過,不曾知道這幫子流匪敢這般過分!
“也是聽聞知府大怒,要絞殺這幫逆賊。”水雲訊息靈通,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