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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一涼,搭著的外衣被揭開,司幽隨即聽見一聲壓低了的吸氣聲。
結雲輕手輕腳地把司幽外袍解開,正好看見密密麻麻纏在一起的繃帶,棕色的藥膏混合了鮮血在繃帶上凝結成了黑褐色的血塊,要開啟就免不了要撕開布條,這樣就免不了又要鮮血淋漓地拉開傷口。
“哼,你傷得這麼重,居然還敢瞞我,你當我是傻子嗎?這麼明顯的魔氣我怎麼可能注意不到!”一邊用淨水打溼繃帶軟化血痂,一邊儘量輕柔地提起汙髒的細麻布。“還有,這種沾染濁氣的東西怎麼能拿來緩解血流不止的傷口。”結雲往手裡倒了團凝冰露,用指尖沾了些到司幽背上,順著傷口走向一直延伸到肩胛骨。
清涼的藥膏在光裸的脊背上一圈圈暈開,每一次指尖和面板相接都帶起陣陣戰慄,一個在背上,一個是心裡。就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遇到司幽,就這麼喋喋不休。
“殿下,屬下習慣了。以前下界除魔的時候,比這更重的的傷勢都受過,這實在不算什麼。劫火威力太大,屬下不想依仗劫火肆意殺戮。更何況,就算是劫火,也不是次次都有用的。”比如他一個小仙,遇上蚩尤或者三皇,縱然擁有劫火,也無法取得勝利。司幽趴在軟榻上,溫雅的笑笑。
“還笑,再笑我就不給你治了。”結雲鼓起臉。“不過短短几年,就上成這副樣子,乾脆你以後都不要下去就得了。”
“殿下。”司幽斂了笑容,“不是幾年,是幾百年,一千年。”
結雲停了給司幽活血化瘀的動作,沉思起來。
天上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原來我以為的時光飛逝,日思夜想,對你來說卻是千百年來如一日的命懸一線,輸死拼殺。我只心心念念著你過得好不好,而你卻為了護衛下界生靈捨生忘死。
我對你的念想於你的職責來說,還是實在太淺薄,太淺薄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沒辦法把司幽和神女HE啊,只能和偃謝在一起了。。。當然,偃謝不會是神女的戀人,司幽永永遠遠都是神女殿下的白月光和硃砂痣。
烈延山是神淵古紀裡面神農的居所,女媧住的是玉臺山,伏羲住的是洪崖,我就姑且把神農在天界的宮殿也叫做烈延山吧。
我又拖進度了,流月城明天才出的來啊。
☆、七、
結雲拿著一卷卷軸,小心地帶上了門。
那是司幽在下界除魔斬妖之餘蘸墨書寫的見聞,結雲並沒有在他下界的那一刻死纏爛打要他給她說下界的趣事,而司幽卻一筆筆地將各地的山川風物、奇花異草記載在了這個厚厚的長卷中。
這是個怎樣細心的人啊。
結雲踏著朦朧的月色,心情急迫而又欣喜地回到寢殿。
暖黃色的晶石燈映照出開頭這一段文字:
“殿下高居天界,從未踏足凡間,想來未能得見下界景色。餘力綿薄,亦願與殿下共享下界錦繡河山、瑰麗奇景。然天柱崩塌,大地形貌頓改,滄海桑田不過尋常事,消遣即可,切勿當真。切切。”
視線下移,便是用了流暢筆墨勾勒出的壯闊美景,線條古樸,設色繽紛而不雜亂。中間一道橫亙著一條大河,用藍色筆墨標了“長流水”三字。以長流水為界,以南是草海、譙明山和荒巖山等地,和從前在書閣裡看的古卷位置並無不同。想來是因為地界太靠南,天柱傾塌之禍影響這些地方並不嚴重。以北的烏海、熊耳山、鏖鏊巨山皆已受災,情況十分嚴重。有些古捲上是高山的地方,今已夷為平地。
從前風景幽靜雅緻的榣山也日漸荒廢,其上生長的榣木和若木逐年減少。而昔日諸神會聚的洪崖境早在伏羲率領眾神登天的那一刻就被高大的建木深埋地下,只在卷軸的靠近長流水的偏西北角上畫上了一棵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