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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心尖上人煩惱的情緒,事實上在黛玉逐漸熟悉她手上粘杆處的權力後雍正便撤走了大部分眼線,妥帖地為鬧了彆扭的黛玉留足了空間——還命人暗地裡仔細添補黛玉處理宮務手段生澀時的漏洞。
如黛玉的性子,自然不願被人當作只能安於雍正‘全面’庇佑下的花瓶——她雖不是徒惹是非的人,但也絕非任由她人打量估價的軟柿子。
雍正將手中的奏摺攤在案几上,那上面正是被外放為一府知州的賈璉的建言——陽武發了水災,這個賈璉因著常年處理商務還是很有幾分靈活頭腦的,他受到坑坑窪窪被毀壞了的官道激發想學白居易——挖出河底積年累月的淤泥用此修築新路。
交通便捷是發展商路的首要重點——賈璉還藉此向當地富商籌得善款——他倒也聰明的很,心知這正是他立威之時,這筆善款和朝廷撥款明碼標價的如數入了災民和勞工手裡,比以往都足了三成有餘。
賈璉在奏摺中重點隱晦的提及貪汙一事,並建言應再成立一個全新的不同於官員的監督體制。
雍正硃批允准,並毫不吝惜褒獎之言,隨後便盯著奏摺中的‘監督’二字沉思。
官員中有個有名的‘官屠’——趙申喬,雍正登基後便提拔其為刑部侍郎,待其信任有加。趙申喬其人以精於民事著稱,性子上卻頗為執拗——可以說是官緣極差。
言及‘查貪’雍正便想起他的手段來,文人最是愛惜羽毛,若是能引導他們主動盯著地方一些政務——而這個人選的範圍還要是沒深入官場的人——那些國子監的監生倒是個好選擇。這樣想來他還得和老三長談一番,這些個讀書人的心性,老三最是鑽研透徹不過了。
雍正下意識地摩挲著手指處的薄繭,心思卻飛去了以‘老摳’聞名天下的山西之地——山西雖是走了個噶禮,卻不知還留下了多少毒瘤!
雍正正心黑臉黑的想著怎麼知會老八動一動山西的官場和摳死門的富商,小廈子則託著一整箱信紙而來:這上面不僅有粘杆處的彙報,還有孫之鼎整理的慧妃近日的脈案。
黛玉心思低落,雍正也有所察覺。只是她擺明閉口不言,雍正也不好追問,只得轉而在黛玉的吃穿用度上用心。
哪想知今日雍正看過脈案後恍恍惚惚的得了個可能性很大的驚喜。
小廈子驚悚的看著雍正近乎飄移的表情。
半晌,雍正很快從喜悅心情中轉變到處理後續上——尤其是在當下這麼個緊張的時段上:太后在一旁虎視眈眈;皇后又蠢蠢欲動。
思付片刻,雍正眯起了眼吩咐小廈子,“慧妃入宮多年,也是許久未與家人相見了,召瑚圖氏入長春宮。”
【五十一】
暢春園的春暉堂在先帝時曾作庶妃住處,皇后居於此後便改成了佛堂。居室內除了供奉的佛像、上香的案几和跪拜的蒲團外只餘一方青煙色床榻,供休憩時所用。木架上擺著幾個瓷器,屋內四角的桌案上放了幾瓶鬱鬱蔥蔥的花草以做裝飾點綴。
暢春園的護衛盡忠職守的守在門外,沉默不言的仿若一尊尊雕像。
春暉堂的大門緊閉,屋內光線昏暗,有零散的微光洋洋灑灑的透過厚重的窗杦投進來,反倒顯得這間小小的、由三個隔間構成的堂屋更加不堪。
皇后所有的行動都被層層限制在這個空間裡,日日伴著了無用處的佛文檀香的日子讓她麻木的幾乎發瘋。那些佛經,每一筆都包含著扭曲的恨意和不甘,她一天天的隱忍著,幻想她還有出去的那一天,太后、慧妃還有薛氏那個賤·人——統統被她踩在腳下!
皇后雖還保留著中宮的頭銜,但雍正下旨只給她‘答應’的待遇——且她的每日三餐和所需的一切用品每天都由不同的宮女來送,最大程度保證斷絕她與外界聯絡的同時也保障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