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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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門守兵亮出兵刃,和他們廝殺起來,然而這百十個黑衣人身手都異常靈活,特別是當先那個人,幾乎無人可以在他手下過得了一招。就在此時,東營四個烽火臺上突然同時燃起大火,那是向西營求救的訊號。西戰營那邊迅速亮起火把,號角聲也隨即傳來。霍慶陽迅速整隊,欲過來馳援。
突然青瞳想到漬水上黑黝黝的東西,忙道:“叫人快去西戰營告訴副帥,無論情況是否危急,若要渡河先放草人,再以銀針試水,等一刻鐘無事再過!叫常勝不要慌,帶兵從西門出,包抄西瞻後路,各部將領約束本部人馬,原地待命!”
她咬住牙又道:“你靠著旗杆仔細傳我命令!把火把滅了,不要讓人看見我!”
“是!”那小兵通知了別人後回到旗杆前仔細聽,跟著上面的聲音重複,“全營警備,門口守軍撤退,放他們進來。神銳軍把守糧倉,神弩先機營中營埋伏!”
只是片刻,霍慶陽的西營就整裝完畢,士兵們列隊在漬水邊集合,準備渡河支援東營。漬水本來是一條水流湍急的大河,但是偏偏在東西戰營中間這一段打了兩個彎,幾百年來蜿蜒流淌沖刷的河道比別處寬出一倍,水流過這裡也就淺了近一半,水勢也就和緩了很多。士兵可以涉水而過,不需要渡船。
當初周毅夫將戰營紮在此處,就是看中這個地利,若有危險兩個戰營之間可以靈活接應。他的上游就是呼林關,漬水經過呼林內城和營盤這兩處攔截,下游水勢像是終於找到出路,洶湧奔流,水流急得連牛也站不住。基本不必擔心敵人從這個方向襲擊。
霍慶陽此刻正拿著士兵遞上來的銀針細看,青瞳的話他還是比較重視的。銀針探過水後並沒有變黑,只是上面沾了些黏糊糊的黑色東西,沒有人認得這是什麼。東營那邊又燃起四道烽火,表示情形更加緊急。
霍慶陽道:“放草人!”隨著草人逐漸放進河裡,霍慶陽打著手勢命令,“神銳軍三營埋伏,四營埋伏……武衛軍埋伏……”岸上計程車兵跟著手勢趴下,這些靶場訓練用的草人本就和真人一樣大小,加上它們半浮半沉地漂浮在河裡,黑夜中更是難以分辨。眼看著河裡的“人”越來越多,岸上的人越來越少,還是沒有什麼動靜。
林逸凡小聲說:“參軍多慮了吧,這不是自己嚇自己嗎?”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一支火箭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劃過夜空,正中一個草人的胸口,那草人迅速燃燒起來。火線以驚人的速度躥下去,碰到河面後突然響起砰的一聲,河水整個燃燒起來。
林逸凡簡直要懷疑自己眼花,河水就像突然全變成了烈酒,那樣熱烈地燃燒著,誰也沒有見過這麼大一堆火,河面上湧起濃濃黑煙,靠近水面的火焰是溫度極高的藍色,怕是鋼鐵也抵不過這樣的溫度。火勢本身已經極猛,上萬的草人在火中也起不了什麼助燃作用。每燒到一個草人就只是閃出一點兒紅色的火苗,隨即就被藍色的火焰吞沒了,就像向一場山火中扔進一串爆竹般,絲毫不能引人注目。
二、襲營(3)
西營的苑軍此刻個個臉色煞白,如果此刻河裡的是他們,怕是比草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天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莫不是三昧真火?
隨著火箭射出,西瞻軍開始大規模襲營了,他們揮舞著彎刀,呼喝著衝進東營,引起一撥又一撥的慌亂。苑軍的四個瞭望樓上的發令官都被解決了,大家抬頭看不到指揮令旗,頓時更加驚慌。夜間襲營常常能用極少的人馬取得很大的收穫,就是因為人在慌亂之下發揮不出平時一半的力量,且還不算人馬自相踐踏造成的損失。
然而苑軍的慌亂只是極短的時間,很快中軍中傳出號角聲,各級將軍分辨著號令,迅速整合自己的部眾,開始反擊了。
蕭圖南十分鬱悶,他的人馬無論怎麼調動,苑軍都